似的脸庞抬起,眸中闪动着同样的坚执:“大哥,是我自己愿意应选,你不必替我·操心了。”
桓凌叹道:“你无需担心入选的事。家里虽然把你的名字递上去了,但兄长也能回按院寻同僚帮忙,把你刷下来。一入宫门深似海,我只有你一个妹妹,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走上这条路?”
桓元娘直视着他,缓缓摇头:“兄长想错了,不是祖父硬逼我入宫的,而是那宋家三郎配不上我。元娘宁作英雄妾,不作庸□□,自己愿意嫁给周王为妃嫔。”
桓凌愕然道:“宋三弟配不上你?谁说的!宋三弟与你年貌相当
,又雅好读书,你们成亲后必定能琴瑟调和,齐眉举案……”
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元娘,你听兄长的,我桓家世代书香门庭,立身持正,岂可为了攀附皇亲而背弃婚盟?”
他越是苦口劝说,桓元娘的神色就越冷,垂眼看着裙脚,冷冷道:“兄长只知道名声,就不管我嫁过去要过什么日子吗?你可知宋三郎在容县把持县政、包揽词讼、亲自经营商铺,和工匠、商人多有来往,甚至流连瓦舍勾栏——”
桓凌不禁皱了皱眉:“是谁在你面前提勾栏瓦舍之地?你不用听这等污言秽语,宋三弟不是那等好色的人,不然怎会等咱们家这么些年?何况宋世叔刚到容县便驱逐……便将县中风气清整一新,此事广西布政司上下都知道,你不可轻信谣言……
“他在容县做了些事,是因世叔年纪渐长,处置县政时有些不能周全之处,他自然要替父亲顾全。我听人说,前年吏部大计上,宋世叔的考语就是‘称职’,你若说这其中都是宋三弟代管,那也可见他不光孝顺,还是能代天子抚民理政的贤才。”
至于经营商铺,与工匠、商人来往,更能说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古者四民异业而同道,尽心一也。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洪范》八政尚以食货为首,咱们家怎能因为他礼待工匠商人便看轻他?”
桓元娘看着兄长极力维护外人的模样,脸色微微涨红,冷笑道:“便不提这些,他读书又读出什么来了?咱们家也算诗礼传家,祖父与父亲都是进士;大哥你十六岁中举,今年出孝立刻点了进士;几位堂兄也有功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