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床,一边翻看脑中虚拟屏幕上显示的东西。
【主线任务:扎纸匠。】
【当前进度:李大爷(师父)——已完成。】
“啊,就改了一个字啊,还真是偷工减料,难道不应该来个好感度显示吗?昨天那种拜师情况,不是拜师,是来结仇的吧。”
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被舆论逼着收下一个根本不想收的弟子,按照古代俗语“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来说,简直就是逼自己去死的节奏啊,不好好收拾这个弟子都不可能!
想到这个弟子如今就是自己,纪墨总算有了些做弟子该有的自觉,他是不是应该表现一下殷勤孝顺?
一骨碌爬起来,床上早就没了人,纪墨把屋子里扫了一圈儿,李大爷的屋子他只在窗外看过,窗户小,还蒙了一层干草,便是白天敞开的时候也看不到什么,就好像现在,他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纸人的影子。
要不是曾经亲眼见过有人从李大爷家里带走过纸人,他恐怕以为这李大爷做的是别的行当。
这也收拾得太干净了吧,连片竹篾子都没留在外头。
更不要说比较值钱的纸了。
做纸人的那种纸,质量可能还要好一些,纪墨见过,雪白雪白的,并不透光,上面花花绿绿画着衣服什么的,衣服还都是鲜艳的颜色,之所以说雪白雪白,就是因为那脸和手,真的是太白了。
不过,也可能是后来涂白的,白色的颜料,不知道这时候有没有。
纪墨没有乱动东西,他还是很讲礼貌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之后,走了两步,又回来努力叠被子,他一开始是想要在床下完成这项壮举的,奈何这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收拾过,又硬又沉,他能拽过来,却不能抖起来,更不要说抖平了。
最后又脱了鞋爬上去,站在床上一点点把被子推平,然后在折叠,忙得满头大汗,身上的馊味儿又出来了,这才皱了皱鼻子,颇为嫌弃地跳下床。
肚子更饿了。
“也不知道李大爷去哪儿了,对了,以后该叫师父了吧,用不用磕头拜师,还是敬茶?”
纪墨对古代的印象除了历史书上那些,就是电视电影上的古装剧,不甚了了地他也没想着贸然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