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主动站起来想要帮忙盛汤,祝容却拨开了他的手,自己伸手盛汤,两碗汤很快放在两端,纪墨见到祝容坐下来,也跟着坐在他的身边儿,把汤碗移动过来一些,发现祝容在看他,便仰头露出一个笑容来。
脸上的伤口并没有好,这一笑,又觉得撕裂一样疼,连那笑容都扭曲了。
“别笑了,丑死了。”
祝容这样说了一句,递给纪墨一个馒头,足有拳头大小的馒头,黄中带黑,像是发霉了一样,吃起来,有些硬,不过还好。
纪墨掰开一半,先拿了半个吃,吃得差不多,就没再强求吃另外半个,一碗汤灌下肚子,暖融融的,感觉很舒服。
“晚上就不要练了,太难听。”
祝容这样说着,像是怕纪墨扰人清梦一样。
“……好。”
纪墨应下,看了看祝容,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喜”或者“不喜”来,也就收回了视线,把这句话当做师父对弟子的关爱接下来。
祝容见他很有些逆来顺受,也没多说什么,由着纪墨自觉地去清洗碗勺。
没什么油星的餐具很好清洗,清水过一遍,草木灰擦一擦,再用清水过两遍,涮干净就好了。
清洗用的水是溪水,不是喝的山泉水,纪墨觉得这样分开还是挺好的,至于这两种水是否同出一源,眼不见为净,不必多做探究了。
木屋并不大,祝容以前自己住的时候并没有很在意一些外物,能够遮风挡雨就行,屋子里面很多地方也有些凌乱,明明是正正经经的古代世界,却把自己活得像是一个原始人一样。
纪墨在收拾好碗勺之后整理睡觉的地方,才发现那些悠然爬过的小虫子,它们也不怕人,有的还头尾相连一般,一串串爬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的带着小的,一家老少齐出游。
祝容睡在屋中一侧,纪墨就睡在另一侧,非必要的情况下,纪墨也没想跟人多么亲近,何况祝容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好亲近的人。
脸上的伤口在安静下来之后特别疼,纪墨知道这是因为下午吹奏太久的缘故,总是抻着的皮肉,日后就算长好,恐怕也不好看。
留疤是一定的,还想要留什么帅气的伤疤,那是妄想。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