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华贵,越是色彩多富丽堂皇的,越是受欢迎。
孔筝的那紫红色跟着火了一把,却到底不如什么宝石镶嵌,好在这方面,纪墨的技艺也很过关,到底没有落到第一梯队外面去。
那些不会的,若是年轻的还有心思学一学,年老的干脆就不理会了,他们做不得皇帝喜欢的东西,总还能做些普通的小东西,如同当初纪墨省时间直接用雕刻的技艺来做戒指制镯子一样,他们也能做类似的。
只要有东西教,就不是银作局在养闲人,就还能继续吃这碗饭。
除了皇帝换了,还有几次嫁公主,嫁得近了的还好,银作局顶多多做几套首饰就是了,
嫁得远了,皇帝为了表示爱女的心,还要把工匠给配备上,不单是银作局这边儿要出人,织造那边儿也要出人,更有种地的管家的,一样不少,都要配上。
纪墨只知道有一回嫁的远的是要和亲的公主,皇帝挑挑拣拣,当真给带上了不少的技术型人才,知道消息的纪墨只有叹息的份儿,这不是资敌吗?
哦,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公主厉害,在那里直接当了女王呢?
有出去的,又有进来的,再加上银作局本来的工匠成家之后生下的孩子,哪怕不是都学了技艺,却也保证了银作局的日益壮大。
眼看着这个机构愈发臃肿,纪墨心中总是琢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要裁员,否则的话,朝廷哪里养得起啊!
一个银作局都如此,其他地方又如何呢?
这份“忧国忧民”的心思,也没持续多久,偶尔想了一下,就作罢,纪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人物,实在管不得那么多事情。
等到银作局换了一个上官说要考核,并以考核名次定上下的时候,纪墨心中安定,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你说说,我这都干了一辈子了,现在老眼昏花,做不出什么好东西了,他考核,考个屁啊!”
孔筝在外头没表示,找到纪墨这里,关了门发牢骚。
纪墨现在也是个老头子了,听到这话,一叹,“哪有不考试的呢?”
滥竽充数是怎么成功的,不就是因为不考试吗?现在考了才是正经,也是精简人员的好方法,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