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纸,也带有阴气,是制作纸人最好的材料。”
纪墨的声音从口罩后传来,有些瓮瓮的,他的吐字清晰,何二等人都听到了,夹子有两个,一个正在把玩着夹子的闻言扭头看过来,“所以这筐子还要加盖子,怕太阳晒?”
都带着口罩,纪墨闻声看过去,只看到一双眼睛深沉,纪墨点点头说:“是这样想的。”
李大爷当年可没带他做过这些事情,他现在做的不过是自己摸索着来,从这一点上想,重修扎纸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了他,很多东西都没做仔细,这一次才想着补充之类的。
“等等,不是说教扎纸人吗?怎么说到做纸上了?”另一个不由得发问,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一样。
何二倒是反应快,先于纪墨回答:“笨,扎纸人不用纸啊!”
那人被怼了一句,不好再开腔,纪墨却没有默认这句话的意思,解释了一下:“你们可能都不知道造纸的过程,少不了蒸煮烘烤晒干之类的,这样方法造出来的纸,阳火太盛,就是阳气重,阴阳相冲,这个你们总是听说过的吧。”
时下不仅是娶妻办丧,凡是大事,都会讲究一个相冲相克之类的说法,什么时辰生的人不能去之类的,什么怀胎的不能出场之类的,都是这套说法的衍生规矩。
最先发问的那个若有所思地问:“你这个造纸的方法从一开始上就不同了?”
“讲究些是这样的,不讲究,如以前那样,也是能够用废弃的纸制作的。”
纪墨坦诚地说,既然要教,也没必要在这里藏着掖着,他说明白了以前省工省料的事情,也不见得这些人就真的传出去坏他的生意,何况若是有钱,自然能够在这些事情上讲究更多,没钱,有对儿纸人就不错了,哪管个好歹,总是孝子贤孙的脸面。
“……用这些阴气重的材料造纸,不好见明火,沤烂还需要好长时间,中间过程也是臭不可闻,总之,是有些不太容易的。”
纪墨想起来也不由得蹙眉,他在城中那处住所太小,不说前院有没有这个空间,就是有了,也不好弄,倒是外头,他在竹林那边儿挖了个坑用来沤烂这些材料,然后再做纸,这就是总要去守着了。
竹子上拉上几根绳子,也方便阴干了,就是纸张成品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