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草鞋,只能像是扎席子一样把草做成堆,然后踩在脚下绑住了,就像是垫了一层增高似的。
这样看着丑了点儿,脚好像都胀大了不少,走在泥地里却能尽可能防止泥水湿了布鞋。
出去走了一圈儿,纪墨打卡似的,去酒铺转了转,看了看顾二楸和顾小山酿酒的步骤做得怎样,自那日说好了之后,他没有真的等人来问,每天都主动去转一次,掌柜的见了,没两天,就重新有了笑模样,见了他也能招呼两句了。
这天来了也跟他说了两句,问他扎纸买卖开起来没有,知道他还没处寻竹子,笑着又劝他放弃这头。
“都是祖宗传下来的技艺,怎么能丢呢?总是要捡起来的,若是这附近找不到竹子,我恐怕还要搬到别处去,好歹方便一些。”
纪墨态度坚决。
掌柜的被他这种死脑筋打败了,对这种人,你说什么都不行的,干脆也不再老调重提,知道他要寻竹子,就告诉他去哪里寻,说是城外某处有,还是以前某个富贵人家附庸风雅,要弄什么竹园寻来的,千辛万苦栽培成功了,然而最后那家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人都没了。
那园子后来就荒废了,据说闹鬼。
凡是荒久了的宅子,非中心区域的,在古人口中都会给盖一个“闹鬼”的戳,似乎这样就能解释那阴森的缘故。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你要去可小心点儿,大中午去,别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这酒还没酿完呐。”掌柜的说到酿酒这里,脸上显出几分懊悔了,懊悔刚才嘴太快,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这酒还没成功呐。
知道这关心多半是关心酒,纪墨也笑领了,“掌柜的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哪里能够害怕这些,不过是去看看,若是实在不行,我也不好随便扒拉人家的竹子,还要多谢掌柜的指点。”
不是住久了的本地人,还真是不一定能知道这个消息,纪墨谢过了掌柜的,又夸了夸顾小山和顾二楸的能干,说了自己把后面的酿酒步骤也都说了,他们若是记得牢,照着做,都没问题的。
掌柜的斜了他一眼:“若不是知道你好好教了,我能对你说这些,去吧去吧,看着我就心烦,好好的,做什么不好……”
那唠叨眼看又要成了老生常谈了,纪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