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呢?他们,都是受害者。
心中那点儿怨气还憋着,却不能对白石发泄,纪墨听到后面动静,似乎是纪姑姑起身了,这才赶忙站起来。
纪姑姑看到他手中长剑,那白色镶嵌了红宝石的剑鞘实在是太过漂亮了,让人看一眼就想到踏雪寻梅的美好意境,“这是你铸的剑?可取了名?”
“剑名飞虹,若飞如虹,一线留影。这把剑,是女剑,我专为姑姑而做,还望姑姑喜欢。”
纪墨踟蹰着,还是双手把剑递了过去。
纪姑姑先接过剑细看,长剑出鞘,那一抹亮眼的绯红,让人联想到它的名字,相得益彰,的确是很美
,剩下的,手上一抖,长剑似有嗡鸣,又似夹着风声,顷刻间落下,直接削掉了一块儿扶手,切面平整,毫无断层。
“嗯,是把好剑。”
还剑入鞘,纪姑姑的眼中已经有了满意之色,纪墨还是头一次见她使剑,那一招虽简,却也透着凌厉,不似她一贯念佛的悲悯慈祥。
“姑姑喜欢?”纪墨已经看到了纪姑姑眼中的满意之色,却还执意问出一个答案。
纪姑姑微笑:“喜欢,墨儿的第一把剑就想着送给我,我当然是喜欢的,哪怕,这剑已经先沾了人命。”
纪墨讶然,双目对上了纪姑姑平静的眼,对方竟是看穿了自己心中纠结,当下也不掩饰,直接问:“姑姑早就知道血肉祭剑,知道剑出是要人祭的,为何不早早提醒我?”
那样,他就能早早准备牛羊相替,就不会有人因祭剑而死。
纪姑姑看着纪墨,心中喟叹,这慈悲性子,也像弟弟,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也随之柔和了几分,“你可知,为何祭剑需要用人?”
“不知。”纪墨赌气说,他当然能够想到一些理由,一些他们认为的理由,人为万物之灵长,以人祭剑,也许他们会觉得这样就能让剑沾染上灵性,与众不同?
如干将莫邪,夫妻祭剑,剑成夫妻。
“你以为,剑是什么?”纪姑姑再次审视手中长剑,一毫一毫细细地看过,似乎能够看到那千锤百炼的痕迹,看到那从无到有的过程,她头也不抬,不待纪墨回答继续道,“剑,是凶器,无论多么好看,无论多么有名,都无法改变,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