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并非当初救下他。
而是这次回去后，他看透了很多事情。
他拥有的，比起那些从前渴望得到的，更加珍贵。
注意到他的情绪，应青辞点了点头。
如今的凌虚，比起开始，他身上生的气息更加浓郁。
“既然想清楚了，属于自己的，便不能无端便宜了他人。”
她相信这话凌虚一定能听明白。
有些话，他们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小姐，这些酒——”
凌虚的目光重新放在面前的瓷瓶上。
“这些是药酒。”
注意到凌虚眼里那一闪而逝的诧异，应青辞笑着开口。
“怎么，有兴趣？”
凌虚一怔。
“倒是不曾想，我这运气这般好，名动天下的邬公子竟然就这么被我捡了回来。”
“小姐，您——知道？”
“你从来都没有隐瞒，更何况，此前你在听到邬公子的时候，情绪明显有细微的变化。”
应青辞的观察从来都是细致入微的。
凌虚的变化在她面前也从未遮掩过。
随即，凌虚轻笑一声。
“邬公子的名气再大，也改变不了如今我是小姐的护卫。”
“凌虚，当初买下你们从来没有将你们当做奴隶。”
“更何况，当初凭借你的背景跟财力，脱困根本不成问题。”
“恐怕，当初凌国公府还做了什么让你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性命…”
只不过，当初的他，恐怕已经被凌国公府伤透了心。
所以，根本没有想过活下去。
听到这话，凌虚眼眸微颤。
小姐果然了解他。
“既然如今你已经想通，那么，就不要再让自己受委屈。”
应青辞看了他一眼。
凌虚看起来冷冽，但是他的心思很细腻，而且，容易心软。
“小姐，您放心，不会了。”
从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没有亲人了。
直到遇到了小姐。
那些人欠他的，拿他的东西，他会一点点地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