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西泠王都顺着她,而西泠王说的话,花悦容也都放在心上。可如今,道不同不相为谋,事事针对,句句相驳,她很清楚,自己和父王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
国师见她不说话,姿态放得更低了,“我儿有哪里对父王不满,尽管说出来,父王改就是了。有些事情,父王是急进了,但如今眼看大业要成,我儿这时候撂挑子,让父王怎么办?让西泠百姓怎么办?国仇不报了?将士们都白死了?”
他说得慷慨激昂,神情悲愤,花悦容却只觉得假仁假义,满嘴谎言。
国师踱开几步,转身看着她,是一副再温和不过的慈父面孔,“父王从不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我儿若真不想易嫁,也就罢了,父王只能把云裳推上去,她到是听话,只毕竟是外人,不如我们父女亲厚,我儿再好好想想吧。”
他
轻叹一声,迈着从容的步子,走出门口。
花悦容坐着没动,心里很难过。西泠王欺骗了她,做了许多不好的事,可他是个好父亲,血脉里的亲情是真的,与父王做对,非她所意,所以才这般难受。
胸口发堵,花悦容走到廊上去,看到姜云裳站在门口,望着国师离去的方向出神。
她走过去,轻声说,“真不知你为何会心悦于他?”
姜云裳回头看她一眼,没吭声。
“他比你大那么多,就没想过合不合适?”
姜云裳冷清一笑,“殿下以为王岁数几何?”
花悦容愣了下,她还真不清楚父王的岁庚,印象里,父王好似没怎么过过生辰。
“按寻常男子成亲生子,应该是四十左右。”
姜云裳又一笑,没说话。
花悦容道,“你知王刚才同我说什么?”
“殿下有话就说,不必兜圈子。”
“王说,想让你当皇后。你心心念念都是他,他却把你推给旁人……”
姜云裳沉下脸,丢下一句,“殿下还是先顾着自己吧。”走了。
花悦容眼珠子转了转,出门去找燕云晟。
对花悦容来找自己,燕云晟很是意外,毕竟身份尴尬,平日里能不见就不见。
他打着哈哈,“什么风把皇后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