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将来比他父皇定要大一些。哀家身子骨不好,也没督促他,全凭他自己上心。宫里的形势想来铮儿也清楚,哀家老了,护不了他太久了,得他自个争气才行。”
“太后春秋鼎盛,怎么就老了,在贫道看来,太后风华正茂,好日子还长着呢。”
知道是奉承话,可从国师嘴里说出来,庄太后还是被哄得心花怒放,眉眼刹时柔和起来,寡白的脸上染了淡淡的红晕。
“国师方才说皇帝心不定,为何事?”
“自然是为叛军的事,”国师道,“蜀州城外,两军对持,少将军迟迟不攻,皇上彻夜难安,他怕少将军……投诚。”
“胡扯!”庄太后刚见了阳光的脸又沉了下来,“少磊是庄家人,他怎会投靠杀父仇人?”
“贫道听闻少将军与燕云
恒曾经同在军营,交情还算不错。燕云恒狡猾多端,擅蛊惑人心,少将军为人敦厚,万一受了燕云恒蛊惑……”
庄太后垂眼沉思,“依国师之见,该如何?”
“太后不若再飞书一封,好生劝劝少将军。”
迟迟不开战,庄太后也担着心,燕云恒不除,始终是个祸害。
“也好,哀家再写封信与少磊。”庄太后看着国师,“哀家久未问道,国师若是有空,便陪哀家……”
话没说完,就见国师的脸色微变,朝她躬身,“太后,贫道有事出去一下,晚些再来陪太后问道。”说完急匆匆走了。
庄太后,“……”
国师出了永寿宫,匆忙往六角塔赶。
他独自入宫,没带随从,六角塔也没人守,旁人看他光明磊落,其实他暗地里还是做了防范的。
……
等待总让人心焦,燕云晟在地心里打转转,成败在此一举。他都安排好了,只要生死汤到手,他解了青玉散,立马就让禁卫困住六角塔,将国师与塔一起烧了了事。
看了眼墙边的刻漏,不到一刻钟,国师在永寿宫一般都要待上大半个时辰才会离开,时间还算充足,只是不知那生死汤好不好找……
燕云晟搓着手绕过大红抱柱,就见一团东西从门口被掷了进来,骨碌碌滚到他脚边,定晴一看,赫然就是刚派出去的黑衣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