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庄家么?”
“知府大人刚正不阿,又怎会顾忌那些个……”
“别说了,听大人审案吧……”
曹知府听着百姓的议论,一颗心忽上忽下,谁都喜欢听奉承话,尤其是百姓的奉承话,他向来是个无为之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保住王知州,就保住了他的乌纱帽,可百姓一口一个清官叫得他面皮发烫。
醒木一拍,曹知府开始审案。
他问杏芳馆来的众医女,“这边几位姑娘自称是杏芳馆医女,你等可认识?”
不说全认识,也有几个熟面孔,医女们不敢说假话,又怕自己答错话,面面相觑,不敢吭声。
王知州道,“你们可看清楚,小心……”
话没说完,就被曹知府打断,“在堂上做假供可是要挨板子的。”
有个医女胆小,立马就说,“认识的。”
曹知府问,“你认得哪个?”
“我认得竹杏姐姐,我与她一同进的医馆,后来她上了楼,便再没见过。”
“多久没见?”
“近两个月。”
“她在楼上做什么?”
“同神医学医理。”
“你确定?”
“是。”
“你亲眼见到张神医教授她们么?”
“我比不得竹杏姐姐,还没资格上楼让神医教授。”
曹知府点点头,说,“现下她们几个状告杏芳馆逼良为娼,做暗门子生意,你们可认同?”
“当然不认同,”医女们面色通红,叫起来,“这是泼脏水,她们诬陷神医。”
“她们为何诬陷张神医?”
一个医女小声说,“想敲诈银钱。”
“就是,”另一个医女愤愤道,“我在杏芳馆待了三个月,压根就没她们所说的什么暗门子生意。”
有人开了口,楼上的医女也跟着说道,“我们在楼上跟着神医学医道,哪来的暗门子生意,分明是造谣,”
“怕扰了神医清静,才不让人上楼,结果被人编排这样,都是姑娘家,也真说得出口……”
王知州瞟一眼张神医,“神医,有人往杏芳馆泼脏水,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