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后一刻就闹脾气……”
燕云恒问，“后来呢？”
“过了那阵子她又好了，后来我听人说，甭管姑娘小子，到了十六七的年纪，容易起杠，喜欢和人唱反调，过了十八就好了。”
燕云恒一琢磨，花悦容可不就卡在这个年纪上么……
单靖插了句嘴，“我家沈林衡倒是没这个毛病。”
燕云恒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嘚瑟，斜他一眼，“沈林衡是没这个毛病，可胆子太小了，你也不给她弄双护膝，免得她膝盖头都跪肿了。”
单靖不敢跟皇帝抬杠，眼珠子骨碌一转，起了个念头，“陛下，皇贵妃是不拘性子的人，在宫里待久了难免沉闷，眼下快到春狩了，陛下不如带皇贵妃出去转转，外头天大地大，皇贵妃说不定就不闹腾了。”
康王点头，“臣也觉得这法子好。”
单靖，“皇贵妃和延晖宫的三位姐妹向来共进退，陛下不如一同带去，彼此也有个照应。”
燕云恒洞悉的目光在他脸上绕了下，说，“不必你提，皇贵妃也会开这个口，上回元宵灯会没带她们仨出去，皇贵妃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回说什么也会跟朕求一个恩典。”
康王，“陛下，上回秋围我值守没去，这回我得去。”
单靖打趣道，“康王殿下这是愈挫愈勇啊。”
康王笑着拱手，“和单大人比不得。”
——
出发的这天，风和日丽，很适宜出行。燕云恒骑马，身边拥簇着一帮宗室子弟和武将。他身穿甲，头戴盔，盔上的红缨迎风招展。年轻的帝王眉目冷峻，神情沉静，有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花悦容和姐妹们坐在马车里，一路摇摇晃晃，说说笑笑，不时撩起帘子往外张望。
出了城，郊外一片生机盎然，树木青翠，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小野花，风是舒缓的，吹在脸上清爽惬意。
因为带着女眷，行程的速度并不快，单靖负责皇帝出行的护卫，借着差事的便利，跑前跑后，每次经过沈初葶坐的马车边，都会停下来，含情脉脉的看上几眼，直把沈初葶看得满脸通红，才笑着打马前去。
杜莺时便笑话沈初葶，“单大人这是跑第几趟了？真是惦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