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说那些话时,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直到晚上也没见到她的身影才有所确定。
他们这短暂又虚假的婚约关系大致是走到尽头了。
“你要做的事做完了吗?”郑言清笑着给她倒了杯茶,像好友一样同她聊了起来。
“做完了。”李弱水点点头,拿过那张契约书看了起来。
“今日我看到你姐姐的丫鬟在外面做了些奇怪的事,不知是在做什么,你以后可要注意一些。”
郑言清愣了一下,随后扬起唇:“与我无关了,我过几日就会离开沧州。”
李弱水将契约书递给他,有些惊讶:“你去要哪儿?”
郑言清将签有两人名字的契约书收回,珍重地夹进他的手稿中。
“不是你说的吗?”他看着李弱水,轻轻眨了几下眼:“去皇城赶考,随后不幸名落孙山,回来的途中心灰意冷,便做起写游记的活计。”
李弱水也懂了他的意思,笑着解下自己的钱袋给他。
“那之后肯定会有些困难,里面没多少钱,这些算是我送你的饯别礼。”
郑言清没有推辞,反而接过了这个钱袋,攥在手中。
“那我便收下了。”
一切以这份契约书开始,也该以这份契约书结束。
李弱水转身收拾东西,郑言清也在为离开做着准备。
在郑家二老商量着要再给郑言清找一个督学的妻子时,这两人已经做好了离开郑府的准备。
“公子,你准备好了么,楼下那位姑娘等你许久了。”
小二敲了敲房门,等着里面的回应。
房门骤然从里面打开,路之遥站在门口,伸手指了着自己的眼下。
“可否看一下,这里是黑的吗?”
小二往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一眼,犹豫地点了下头。
“是有一些,但公子近日早出晚归,有一些憔悴是正常的……这眼下的青黑不细看便没有。”
“憔悴?”
路之遥虽然不知道憔悴是什么样子,但他知道这不是个好词。
“瞧我这嘴。”小二自知说错话了,赶紧往回找补:“公子您这副容貌,就是憔悴也依然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