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从来都是个乖小孩。
小时候在幼儿园上课,几乎满教室的孩子都在走神搞小动作或者哭闹,只有坐在角落里的周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看着黑板听老师讲。
现在的周霭照旧如此,他做什么事就只会做什么事,刚刚陈浔风说找个安静的位置看会演出,现在的周霭就坐在他旁边,不做其他事,只静静望着舞台上的节目演出。
陈浔风抬手滑到周霭的后颈,周霭察觉到,偏过头来看他,他的手指摸着周霭的侧颈,他问周霭:“以后晚上,能不能早点睡啊。”
周霭看着他没动。
陈浔风又问:“可不可以啊。”
周霭抬手,在黑暗中打了句手语,陈浔风看清楚了,他打的是句:看情况。
周霭的睡眠质量从来都不算好,久而久之他觉就少了,所以他只会在自己极度疲惫时才上床睡觉,但那也总是在12点之后了。
他打完那句话,陈浔风没再说什么,但手上的动作不停,缓慢的以手指捋着他的脖子,他手上的力道不轻,所以并不会痒。
而他的动作持续了之后的整场晚会。
这是今年的最后一天,学校此次足足准备了长达3个小时的节目,晚会结束后也已经10点多了,但结束后他们离开体育馆时,还是被堵在门口的几个人拉上了五教楼的天台。
如果说学校里组织的是“官方”“正式”的跨年晚会,那么他们在五教楼上搞的就是非正式的、学生内部的跨年活动,彩灯烟火、酒精和零食,勾勒出即将踏进18岁大门的高中生单纯的狂欢。
今天晚上的天气极好,天上没有厚重的云雾,露出来的月亮很亮,在天台上看得尤其清楚。
周霭靠着天台边缘的墙壁站,微仰头去看天上的圆月,陈浔风从那边的人堆里挤出来,手上拿了两罐喝的,走近后他将其中的玻璃瓶递给周霭。
周霭抬手摸到瓶壁的热度,转头有些惊讶的看向陈浔风。
陈浔风像是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淡淡笑了下,他后退两步靠在周霭旁边,也看向天上的月亮,他说:“带你上来吹冷风,就不想再给你喝冷的了。”
“他们在那边接电线烤烧烤,我先烫了瓶奶。”说着话,陈浔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