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从外面拉开,力度不能算小,带起来扑面的冷风,周霭抬起眼,看见面前陈浔风面无表情的脸。
宋蕴看见陈浔风,也条件反射的往旁边让了让,这段时间他们练琴,陈浔风每天都会过来接周霭,她勉强算是近距离接触到陈浔风,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年级里都说不能惹这个人,因为陈浔风看起来实在是太凶了。
他们结束的时间越来越晚,但每天推开门,宋蕴第一眼见到的,仍旧是冷着脸看起来很凶的陈浔风,从前段时间吊着手臂穿着薄校服,到这两天他手上的绑带消失、他开始在校服外面套上厚衣服,陈浔风没有缺席过,并且他又总是很反差的给周霭拎着热奶茶或热豆浆,宋蕴自己私下里猜测,陈浔风可能对别人都是凶又不耐烦的,但他对周霭是真的好。
“周霭拜拜,我先走了。”宋蕴现在已经相当熟练,在陈浔风冷眼看向她之前,就迅速的与周霭告别先离开。
周霭站在门边,等陈浔风将身后音乐教室的门关好,但他回过头来,却站在原地没动。
“你耳朵怎么有点红?”陈浔风没和他对视,只垂眼看着他的耳朵。
周霭顺着他的话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他摸到耳朵上的热度,反应过来,大概是音乐教室里空调温度调得太高,风口正对着他们吹,在教室里面时,周霭始终就觉得有些热。
这层楼的楼道口立了整衣镜,周霭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耳朵,耳朵其实依旧是正常的颜色,但耳廓那圈的轮廓确实泛着红,他不是容易脸红的肤质,很热很热的时候,就是耳廓那圈发红。
所以周霭转过头,朝陈浔风比了个简单的感觉词:热。
陈浔风抬手,碰了碰他的耳背,还用手指轻轻拨了下,然后低低的嗯了声。
周霭观察着陈浔风的表情,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反常,两个人站在镜子前,他又对陈浔风打了句手语,他问陈浔风:怎么了?
陈浔风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手,摇着头往前走:“走吧。”
陈浔风这次拉他时,抓得比以前都紧,几乎有些用力了,牢牢箍着他的手指,周霭偏头看了眼他的侧脸,没有拒绝,任他用力捏着。
直到进了电梯,陈浔风手上的力气才慢慢松了松,他的手指轻轻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