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顿顿的站在原地,直到前面陈浔风穿好衣服,他转过头来看一眼她:“你先走,不用等周霭。”
宋蕴下意识移开视线去找周霭,但陈浔风向旁边移了一步,他的动作并没有掩饰的意味,而是目的明确,直接移过去将周霭的脸挡完了,她再看不见周霭的表情。
宋蕴走后,陈浔风拉着周霭往旁边走廊的沙发边走:“外面冷,我们在这里坐会吧。”
夏秋两季两个人可以在路上慢悠悠的逗留,但冬天太冷了,他们的逗留场所就慢慢变成了室内,司机来接周霭的时间固定,这两天他们都是在教室里多坐20分钟后才走。
周霭没有异意,跟着陈浔风过去坐下。
坐下后,陈浔风单手抵着膝盖撑了撑侧脸,他看周霭从书包里往外拿东西,扫了眼后方的钢琴教室,他问:“校庆,让你上去弹钢琴吗?”
周霭轻点了下头。陈浔风低低的说:“我不知道你会钢琴。”
周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陈浔风自己的音色本来偏冷,每次他放低放轻,就有种莫可言说的温柔,周霭从书包里拿出只笔,翻开手上的稿纸,他在上面写:不算会,以前有段时间看心理医生,是种治疗的手段。
陈浔风盯着那行字,像是不会动了,长长久久的沉默着。
久到周霭都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浔风走后那两年,周锐诚怀疑周霭自闭症复发,周霭几度休学被送进医院,那时周霭太封闭自己、也太抗拒外物,医生就开始借助其他方法,他们教周霭弹琴、也教他拉小提琴,尝试让他先对声音敏感、也让他参与到教学里的互助交流缓解。
所以周霭那几年多少学了些,但并不能算精通。
周霭望着陈浔风没收回目光,他看着旁边的陈浔风,看他下垂的眼睫全部覆盖住眼神,也看他锋利冷硬的脸部线条。
有些事情周霭不想跟陈浔风说,但其他的所有,他却没什么所谓,如果陈浔风想知道,他不会隐瞒,而他观察着面前陈浔风,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陈浔风是知道的,陈浔风知道他小学那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处在休学状态,知道他在看病,看身体的病,也看心理的病。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甚至不用陈浔风特意去翻周霭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