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陈浔风的外公…就是那年接走他的人,果然,陈浔风下一句就是说:“我外公就是在我们三年级时做主把我接走的人。把我接回去那两年,可能是因为我妈的原因,他不待见我也没管过我,但他也不让我跑,去他那边头一个月,我被关了一个月,然后就在某个半夜,我被绑上了和我舅出国的飞机。”
“我舅那年17岁,高考排名省前百,只是因为他谈了个我外公不满意的对象,”陈浔风顿了顿,他观察着周霭微垂的脸,继续说:“比他大,是个男的,没什么钱,被我外公知道了,然后我舅就被他强硬的送出了国。”
周霭仍旧看着陈浔风前胸的血,但这句话落,他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陈祯的模样出现在他脑海里,那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斯文和游刃有余在他身上结合的极好,那天在副校长办公室,那么多人在场,整个过程更像是在由陈祯主导,唯独那个男医生,那个男医生刚进门,似乎就吸引了陈祯的所有注意力。
陈浔风慢慢合上自己的外套,不让周霭再看那些可怖的东西,他总结似的道:“这就是我外公的行事作风。”
拉好衣服,他又重新握上周霭垂在身侧的手,并且轻轻搓了搓周霭的手给予温度:“这两年我外公生了场大病,病好后他突然动心思要养我,所以他终于松口让我和我舅回国来。然后就是3号那天晚上,他前脚在给我舅打电话商量要让我去他那,后脚就在家门口堵了我们的车,直接要带我走。”
周霭看着陈浔风唇上的冰口,冰口崩开艳红的血,将陈浔风病态的脸色显得更加灰败,面前的陈浔风似乎犹豫了下,然后他才开口:“如果那天我被他的人带走,再想回来,就真的很难,我知道的非常清楚,我一点也不想走。那天去机场的车上,两个保镖左右守着我,直到上了出城的高架桥,他们稍微放松些…”
周霭轻轻停住了呼吸,他似乎已经猜到了周霭会给的结果,也知道他那天做出了什么选择。
果然,陈浔风没有隐瞒他任何,下一秒周霭就听见他的声音:“…然后我跳了车,但那天我坐在后排的中间,两边两个人挡着我,我对位置的把控有误差,所以跳出去后,我就被惯性带得撞倒护栏滚下去了。”
周霭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浔风,陈浔风的语气里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