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风拿出手机,打开周霭的联系方式,朝面前人示意:“我在手机上联系他,但他没有回复,所以我想过来看看,周霭是有什么事吗?”
陈浔风这样一说,保姆阿姨倒是稍微放心了些,她着急离开,就说了句:“他生病了,在医院。”
陈浔风追上她的脚步:“他在哪个医院?他怎么了?”
保姆有些惊讶的偏过头看向陈浔风,陈浔风脸色冷,但着急的情绪不像是假的,从周佑宝出生,她就在周霭家里干活,这好几年,她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周霭的同学,保姆顿了顿,她想了想周霭在医院里的情况,最后还是说:“…发烧,他在好望区中心医院。”
保姆话落,最后看了陈浔风一眼,就急匆匆离开,也就在这时,陈浔风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轻轻的震了两下。
陈浔风打开手机,在和周霭的信息界面里,自己凌晨发过去的那两条消息,都显示已经被对方接受。
陈浔风目光微停,他轻轻攥了攥手机,脚步重新动了起来。
…
冬天感冒发热的病人尤其多,昨天后半夜,周霭和周佑宝两个人就坐在输液室挂液体,直到今天早上,才有张空病床腾出来,周佑宝也才被移进病房。
凌晨在输液室里,就算在药物的作用下,周霭也并没怎么睡,高烧带得他始终昏昏沉沉的,他一只手插着针头输液,另只手抱着周佑宝,周佑宝就抱着他的脖子搂着他睡,不愿从他身上下来。
那时周霭微微靠着椅背,目光停在医院雪白冰冷的墙壁上,他的脑子里过了许多记忆,但都是毫无逻辑的碎片,偶尔是日光下年幼的陈浔风堆出来的沙、偶尔是初中时班主任戴着眼镜的脸、偶尔又是六中那几只喵喵叫的猫。
最后周霭的记忆停在了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寒冬的风直直吹着他,他站在教学楼下,他的周围空无一人,而面前的惩戒栏里,周霭怎么找,也没有找到关于陈浔风的半点信息。
那瞬间,那种巨大的空落与荒凉感仿佛要将周霭淹没了,周霭甚至感到眼睛发酸。
那几个小时里,周霭的意识就处在半清醒半昏沉之间,清醒时他注意着两个人的针管,昏沉时他就让自己的思绪漫无目的的乱走。
等到早上周佑宝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