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场里转着圈来回走,他没有机会;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不敢,他知道如果在六中考试作弊被抓到,会是什么下场;
直到最后一场考试,期中即将考完,老师和学生似乎都放松许多,甚至考场里只剩下一位监考老师,胡成知道自己前几场考试考得不好,而他在写题的过程中,突然怎么也想不起来某个简单的定义,真的简单,他真的会,却也是真的想不起来,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所以他纠结许久,还是将手探向了摆在桌面右上角的笔盒,但他刚小心翼翼的打开笔盒,坐在他侧后方的蒋文意就举手站了起来,他在整个2考场的老师和学生面前,清楚大声的说:“老师,我要举报,23号考生作弊。”
胡成还没有来得及作弊,但他笔盒里的那叠小抄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他无可辩驳。
考场里的监考老师赶紧来到他的位置上,全考场的目光汇集在他身上,那时胡成坐在位置上,感觉整个人是彻头彻尾的凉意。
考后第二天,胡成过得惴惴不安,学校对于他作弊的处分还没有下来,他早上在教室里和蒋文意打的那一架被秦老师当场逮到,校方早已通知他的父母,所以放学后,胡成也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的消耗着时间,他不想回去,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母亲的失望和父亲的怒火。
胡成在校园里焦躁的浪费着时间,直到他看到造成他现状的罪魁祸首,他看见了正要离开学校大门的周霭,胡成慢慢站了起来,他的牙齿咬得很死,他的视线钉死在周霭的背影上。
为什么他现在焦躁、无望,被堵死在角落苦无门路,周霭却还能一如以往的云淡风轻,乃至他装模做样的淡漠都没有丝毫变化。
放学时间点,胡成眼前是来往人流量很高的校门口,但他只能看清楚其中两个人的背影。
第一眼看过去,两个人差别其实很大,轻轻松松就可以分辨出来,一个步调懒散,一个背影中就带着沉和静,校服外套本来是普适性的偏向保守的运动款,但在陈浔风身上,他穿出来运动服的落拓和随意,衣服的条条线线在他身上自动凌乱;周霭则与他完全相反,偏运动舒适的校服在他身上却恍若制服的严谨和标致,肩线、腰线、手腕处,衣服与他严丝贴合,没有任何多余褶皱和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