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望着周霭坐了半个小时。
规律的下课铃声结束,陈浔风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之前周霭每天自己步行回去,但现在是每天早晚都有司机准点接送,陈浔风大概猜得出原因,因为周霭身上的伤。
从楼梯上摔下来,肯定不可能只伤到腰,而将近1个月过去,周霭还戴着医用护腰,那么他最开始摔得必然不轻,但周霭不想说,陈浔风没有死追着问,他不喜欢逼周霭做他不喜欢的事,包括逼问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何况很多东西的了解并不只靠问。
两个人照旧是共行从学校到后校门口的这段路,周霭家的司机总是将车停在后校门向东第四棵梧桐树旁边,所以从教室走到车前,照他们的步速,可以共同走4分钟左右。
周霭上车后,司机扫了一眼每天都站在车外的陈浔风,然后就发车离开,周霭坐在后排的车里,戴着的耳机里播放着英语听力,他的视线淡淡放在前排的后视镜里。
车向前驶,镜子里陈浔风站在原地没有动,但两个人的距离却在拉远,陈浔风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转过路口,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晚上回家,照旧是五个人的晚餐,饭桌上也照旧是三个大人其乐融融的交谈。
自从那次周霭表示想换家教,彻底惹怒了周锐诚,周锐诚认定了陈驷流的优秀,他对陈驷流更加刮目相看,反过来,他也认为周霭已经处在叛逆期开始不听话,他将陈驷流当作周霭的优秀榜样,所以陈驷流出现在他们家的频率更高了。
陈驷流大四已经保研,时间相对自由,甚至他现在还接手了周佑宝的学前辅导。
晚上在书房上课,因为是考前,所以陈驷流给周霭留了更多的时间,让他自己复习,他坐在周霭对面,撑着下巴看眼前少年冷淡的脸。
周霭很专注,脖颈微弯,视线一直放在书页里,效率很高。
陈驷流从周霭初中起就开始做他的家教老师,周霭的成绩一直优异,但陈驷流却并没有太多的成就感,因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给周霭提供的帮助并不多。
他讲什么周霭都听,他出的试卷周霭全对,但这些都不是他的功劳,他的家教行为其实可有可无,可当时他实在缺钱,所以他留了下来,继续蒙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