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直接离开了教室。
那人抓着钱半天才反应过来,把手上的一叠钱递给还在咳嗽的胡成手里:“这个,应该是小哑…周霭给你的医药费。”
胡成脸上还有刺激后的生理眼泪,他看着钱冷笑一声,嘶哑着嗓子道:“老子…一定要搞死他。”
周霭直接进了洗手间去洗手,手上黏附另一个人的体温和体液,让他觉得非常恶心。
凉水一直冲刷着手掌心,直到将手掌的温度冲掉,手心彻底变得冰凉,周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刚刚胡成的血液透过皮肤,急速又狂躁的撞击自己的掌心,试图从他手里获得生机,那种感觉仍旧挥之不去。
这并不是靠凉水就能洗掉的触觉记忆。
周霭对着镜子,慢慢将这只手卡上了自己的脖子,手掌冰的刺人,皮肤底下的反应更加剧烈,周霭只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他慢慢的使力。
直到头顶的突然响起震耳朵的铃声,周霭一瞬间恢复五感,他深呼吸后松开手,他撑着洗手台喘气,耳朵里听见外面班长催促着去操场,下节课是体育。
体育课过半,自由活动的时候,周霭翻墙去了后山,早上来过一趟,他这次并没有带食物,但那些猫猫狗狗察觉到动静,仍旧涌过来蹭他的腿。
周霭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抽根烟,烟雾吸入肺腑,能短暂的让他的上肢乃至整个大脑麻痹,他喜欢这种感觉。
周霭有时候也在想,自己为什么不能真的变成提线人偶,没有思想也没有情绪的人偶,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皆大欢喜。
后山背靠着校内的篮球场,此时正值上午最好的时候,球场里的哨声和尖叫喝彩声不断。
这面隔开的墙壁像是划开两个次元,那边是热闹与喧嚣,这边是死寂与沉默。
周霭靠着墙壁,坐在墙面倾斜下来的阴影里,慢慢的看着烟雾从指尖升腾。
砖瓦墙薄,所以一墙之隔的喧嚣声音能够清晰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今天好猛啊,浔儿哥!”有男生的声音笑着说。
周霭垂了垂眼皮,一口烟停在嘴里,半天没吐出来,他的眉心跳了跳,为什么会这么巧。
紧接响起的男声,直接印证了这种巧合:“滚,别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