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人,他还是心软地递出了自己的台阶。
明早醒来,两人可以把刚才的一切归结于那瓶无辜的青梅酒。
然而钟度却无法放任自己拾级而下。尽管很难,但他不能真的什么都不说,那太不尊重迟远山的感情了。
于是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钟度重新抓住了他的手腕。
“远山,我什么都承诺不了,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话音不太稳,说得毫无底气却始终看着迟远山的眼睛,“以前我恨透了这个人人都在趋名逐利的世界,偶尔却又期盼着自己也成为这样的普通人。我生在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也叫灯节,然而我的世界却像无光长夜。
原本以为会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没想到却万分幸运地遇到了你。因为你我改变了很多,也在尝试着过不一样的生活,我会努力但我并不知道我能不能真的好起来,你……如果可以的话,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这样的钟度迟远山没有见过,刚才他把身上的疤袒露给自己看,现在又带着那么点儿不易察觉的自卑把他的心摊在自己面前。
抓着他的那双手很凉,迟远山蓦地涌上一阵心酸:“对不起哥,你不要怕,我就在这儿,你慢慢来。”
窗户半开着,夜风吹进来,裹挟着屋里的酒气穿堂而过。
钟度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松开迟远山的手腕,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去洗澡。
刚才的话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迟远山想说点儿什么但还是选择留给他一个独处的空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窗户已经关上了,钟度端着一杯牛奶递给他:“喝了不少酒,会不会胃疼?”
“没事儿,不至于”,迟远山接过牛奶,仰头灌了下去。
这点儿温度顺着咽喉一路暖到了胃里,顺带戳了戳他仍带着懊恼的心。
“喝完回屋吧,我再帮你抹点儿药”。
他看上去很平静,迟远山也跟着踏实了不少。他没有逞强也没再不好意思,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走。
钟度拿了药跟了过来,依然搓热了手心,慢慢给他揉着,说话的声音也很低:“别不当回事儿,明天自己也揉一揉。之前有个演员也是被木头砸了一下,青了大半个月。不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