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屠咏挠了挠脸,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话刚出口,他就被屠家大公子屠子瑜瞪了。
“闭嘴!”屠子瑜低喝。
真是脑袋里装满粪水的蠢货,武勋侯府送来一两丧葬银,这是告诉他们,事情到此为止,只当死了个牲畜。
“柳眠初来永陵,便是有些才能,入了武勋侯的眼,也不至于让武勋侯为了他,与屠家结怨。”屠子瑜眉心紧拧,“父亲,这里面怕是不简单。”
屠永年松开手,由着碎银掉地上,咬字:“名声臭了,他现在不装了。”
“柳眠就是把刀。”
“一把合了刘庭岳心意,正处于珍视时候的刀。”
屠子瑜面色凝重,侧头看屠咏,语气不耐,“听又听不懂,还站在这做什么,斗你的鸡去。”
屠咏撇嘴,当即就转身走了,心里很不爽快,爹让他来的,屠子瑜心情不好,拿他撒什么气,谁稀罕听了!
有能耐去骂刘庭岳啊。
“呸,孬种!”出书房后,屠咏狠狠啐了口。
见屋里只剩自己和屠永年,屠子瑜声音沉沉,“父亲,柳眠杀邓彬,究竟是因为邓彬出言不逊?还是武勋侯府那边授意?”
“他们是不是要对我们下手?”
屠永年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但以刘庭岳的行事风格,不该这么张扬。”
“他那个人,最喜藏在暗处。”
“盯紧柳眠,看看刘庭岳的目标是都监司,还是屠家。”屠永年缓缓吐字。屠子瑜抿紧嘴角,语气低沉,透着不安,“父亲,若武勋侯的目标是屠家,我们该如何?”
屠永年看着前方,久久才开口:“俯首。”
“父亲,武勋侯如今的胜算,实在不高。”屠子瑜走近一步,防止声音外泄出去,“不若逃出永陵?”
“那只会死的更快,你真当刘庭岳这些年待在永陵,是白经营的?”
屠子瑜眼神不甘,“一两银子,他欺人太甚,简直是将我们家的脸面踩在地上碾。”
“瑜儿,我也气恼,可人家的拳头大。”
“这口气,忍不下也得忍。”屠永年摆摆手,示意屠子瑜去忙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