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严正德走了,严直身体晃了晃,险些没站稳,一贯挺着的脊背,弯了下去。
“爹。”
严直的大儿子走进来,担忧的看着他。
严直抬了抬头,一口血喷在地上。
“爹!”
……
湖心亭,杨束把糕点碾碎,撒进水里喂鱼。
“公子。”老王快步走向杨束,“严直交出了印绶和官服。”
“严正德见事情闹大,企图逃跑,被民众认出,恼怒下,他掏出了短刀,伤了一人,衙役赶到,才没被民众的拳头打死。”
老王将严家那边发生的事说给杨束听。杨束看着湖水,目色深深,“严家已被刘庭岳盯上,丢官总比抄家灭族好。”
窦家活了个窦瑛,严家,以刘庭岳现在的狠劲,他出手,保管一大家子在下面团聚,一个都不会缺。
“走吧,去武勋侯府。”杨束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末,越过老王,迈步往前走。
……
“柳公子,当心台阶。”
引杨束去偏厅的小厮,态度卑微恭敬。
杨束露出友善的笑,目光只看着脚下,并不往四周打量。
将杨束带到偏厅门口,小厮行了一礼退下。
杨束微挑眉,朝里看去。
“来啦。”
温厚的声音从偏厅里传出。还真等着他呢,杨束收敛心神,往里走。
不容易啊,终于混上饭吃了。
在上位者那里,多少价值,就多少待遇。
他的价值,无疑是上升了。
“侯爷。”杨束在中间站定,端正行礼。
“坐。”刘庭岳态度温和。
“相识短,还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饭菜要不合口,我让厨房另做。”
杨束拿起筷子,夹了个用鹿肉制成的丸子放进嘴里,咽下后,不急不缓道:“侯爷爱重,桌上的珍馐,便是柳家全盛时期,我也未曾吃过。”
“喜欢就好。”刘庭岳示意杨束饮酒。
“严直辞官了。”放下酒杯,刘庭岳闲聊般的开口。
“教子无方,顽固迂腐,他退出朝堂,是齐国的幸事。”杨束语气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