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与玉琉璃相好之人不是靖北侯府大爷覃轩书,恐怕玉琉璃的娘家人也会将他捉了去,好一顿打。如此,在寻常人家,尚且觉得名声不好。而今,一直言明有多爱玉琉璃的覃轩书,也不得不将妻妾二人放在一块对比,心神不定。玉琉璃,论容貌,不如孙雪莺俏丽,气质、教养、才华,更是样样都比不上。可是,玉琉璃这小嘴就是会说,每次都能说到自己心坎上,令人欢欣不已。老太太呵呵一笑,随便找个由头缓解了尴尬。“原本,琉璃就是我府上轩书的通房丫头,这阵子怀上了,才纳为妾室。”
这样一说,就免去了私通的罪名。司翊旋才不管这个,覃轩书爱娶谁娶谁,与他何干?老太太觉得玉琉璃这个身份确实有些丢脸,怕被司翊旋看瘪了,忙让丫鬟去叫孙雪莺来。孙雪莺作为当家夫人,生得端庄,又知书达理,这才是上得了台面的。因昨日大婚才过,今日恰逢覃府邀约的赏花宴。覃家一时好不热闹。前厅里,来拜访的尚书家千金正在与孙雪莺讨论字画,却见丫鬟匆忙赶来。见了尚书千金,丫鬟作揖行礼,然后靠在孙雪莺的耳边,说了老太太的意思。“大奶奶,东厂来人了,老太太让大奶奶去会客。”
“我?”
孙雪莺有点紧张,东厂那位,司翊旋……她害怕,两人是相识的,只是在众人面前难免紧张,若是被看出破绽,那可怎么好?丫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说让孙雪莺前去便知。孙雪莺没有借口推辞,只能作别尚书家千金,提起裙边快步跑向前厅。堂中,宾客甚多。一旁的隔间关了门,想来有人从中会谈。主座上的靖北侯和司翊旋,表情都不怎么好看。司翊旋身着深色华服,腰杆子笔直,端正的让人以为他在办公。作为女眷,孙雪莺先是对客人行了礼。“妾覃孙氏,给千岁大人请安。”
只是在行礼的过程当中,她都不敢抬眼看座上那人。司翊旋单手捻着茶杯,挑起眉毛。方才听覃轩书亲昵地称呼她雪莺,总觉得有些刺耳。“覃公子刚娶了你不久,便另娶新欢,你是何感想?”
听闻此言,孙雪莺觉得受到了侮辱。这字里行间,分明是笑话她不得丈夫宠爱。而且,堂中还有一众客人,这让她着实难受,眼圈骤然一红。她能有何感想?自然是委屈的。只是,司翊旋大老远的来到侯府,就为了嘲笑她?还真是不辞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