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揖之后,便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刚出了大厅没几步远,孙雪莺就隐约听到长廊尽头的丫鬟在窃窃私语。“你们可知,咱们大奶奶大婚之日,大爷未曾归来,在外头与玉姨娘一同风流,只留得我们奶奶独守空房,当真凄惨。”
“大奶奶可是孙家嫡女,确不该有这待遇,那玉姨娘……啧。”
“这可说不得。按照寻常律例,外头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暂且在府中做个通房便罢了,这么快就纳为妾室,可是头一遭。”
“谁让大爷喜欢得紧,还闹着要抬为平妻,奈何律法严明,只得作罢。”
几个丫头说着,叹息一声,只为着孙雪莺担忧,怕她将来被覃轩书连同妾室挤兑,待不下这靖北侯府。听闻此言,孙雪莺心头一紧。纵然东窗事未发,如今也得未雨绸缪。她表面上虽为孙家嫡女,嫁来靖北侯府,不过也是为着回娘家时,能在父母亲面前有些颜面,为生母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