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才被阉党破了身,该怎么跟覃轩书交代?入目是那对深邃熟悉的杏眼,带着戏谑之色:“夫君?看来你我昨夜的事,覃夫人相比十分满意?”
孙雪莺全身冰凉,如坠深渊:“你……你可知这是覃家,九千岁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些!”
“覃夫人仔细瞧瞧,这到底是何处。”
他抚过她的衣袂,嗤笑:“况且……就算在覃家怎样?我想睡覃夫人,靖国公府也会把你双手奉上,供我消遣?”
孙雪莺一时间羞愧难当,不知从何处生的勇气,反手一巴掌往他脸上打去。司翊旋一时偏过脸,嘴里弥漫几分血腥,恨恨地用舌尖微尝,眸色漆黑望着孙雪莺。刹那间,似乎要将她碎尸万段。她慌了,细嫩的手向身后鸳鸯褥子卷缩过去。司翊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下指节泛白,女人的骨头都被抓得生疼。可怜娇弱的眼中含泪,可怜轻吟中弥漫几分委屈。他只一个犹豫下,女人找准时机往后一缩,滑进贴身的里衣消失了踪影。他微微蹙眉:“你在孙家这么多年,就学了哭?”
司翊旋不过与孙雪莺见过两次,这两次无一例外都是落泪。小小一个人跟水捏出来似得,轻轻一碰就泪眼婆娑。碰不得,骂不得,挠得心痒痒孙雪莺踌躇了一下:“你要是被歹徒掳走,强取豪夺,你不会哭?”
司翊旋耻笑,二者如何相比?“你都来了,怎可轻易离开。”
他放下身边床帘,阵阵松香袭来,帷幔中红纱晃动不已。孙雪莺再次被送回靖北侯府,十分隐蔽没被发现端倪。可她无心安睡。据她所知司翊旋的性子,得腻了才会放过自己。可她是覃家妇,一旦事发。司翊旋是个男人,又是东厂九千岁谁也不敢得罪,当然可以轻松离去。但按照我朝律例,淫妇会被沉塘,连姨娘母家都会被牵连。思忖至此,孙雪莺心里越发惶恐。她可以一死了之,但姨娘被虐待多年,若也受到牵连,她于心不忍。不过嫁入覃家待了数日,覃家人俱识得她。若想办法去娘家让原本应该嫁进覃家的嫡姐,也无济于事,反倒会给覃家抓住把柄。孙雪莺心里委屈,一个劲骂死司翊旋。昨夜即便是让她药发身亡,也总比失身进退两难好至少保住清誉。也不会连累到姨娘。次日孙雪莺洗漱完,早早去叩拜老太太众人,还被老太太赏赐些珍宝,让她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