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认自己最心爱的徒弟抑郁了。
“我不知道。”
“会有办法的,岫岩,其实这个世界是真的,你是真的,师父是真的,我们所为之付出和即将付出一生的川剧都是真的。打起精神来,一切有我。”
既然徒弟得了抑郁症,那就不不废话了。陶桃掏出手机,问了宋岫岩的身份证号码,挂谭医生的号。
谭医生的号很难挂,鼓捣了半天,才挂到周四上午。
陶桃带着宋岫岩回到家,拿出了自己的药,倒了几颗:“岫岩,你相信师父吗,如果相信,那就吃了。”
药有三种,分别是阿普唑伦、阿立哌唑和舍曲林,抑郁类药物五朵金花中的三朵。
最近陶桃的病情有点重,加重的药量,她懂得抑郁症的痛苦。对于病人来说,多活一天都是种难以忍受的熬煎,必须马上服药,不能等到周四。
宋岫岩点点头,接过药放进嘴里,和水服下。才道:“师父让我吃,我就吃。”
“知道吃药就好。”陶桃面上露出笑容。
很多病人是非常抗拒吃药的,她以前决定使用药物治疗的时候也做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甚至还和韩路打过几场。韩路当然是不会还手的,只咬牙坚持,被她掐得浑身淤青。
宋岫岩之所以吃药,那是基于对师父的绝对信任和情感上的依赖。
这说明陶桃在他心目中有很重的分量。
陶桃温和地说:“这药吃起来也不麻烦,每天就吃一次。知道吗,这药又叫高兴药,你会很开心的。另外,刚开始吃的时候,会有点嗜睡,不用担心,多休息就好。现在,你去拖地吧,我的地板有点脏。不会做家务,师父教你。”
看到笨手苯脚拖地的的宋岫岩,老韩忍不住道:“陶桃你自己都不回做家务,还吹牛说要教孩子。”
陶桃:“你来教。”
韩国庆:“我凭什么教他,我又不是他爷爷,他又不信韩。”
宋岫岩:“爷爷。”
韩国庆一呆:“可怜的娃,我这个爷爷也不能白当。你要学做家务啊,爷爷教你。你这娃就是个怪人病人,估计以后也讨不到婆娘,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然,等到几十年后,你父母去世,一个人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