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距离榕城仅有……”
许言礼呆愣地听着,眼睛一点点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
“是谢天武反了,现在传闻他要屠城!”阿城急得汗流浃背,恨不得把许言礼打晕了扛进车里,“现在全是出城的人,咱们就是开车也走不快,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少爷!”
“走……马上走!”许言礼的心突突直跳,转身就要往楼上去,“我去取些东西。”
“不用的少爷,车上什么都有,咱赶紧上车走吧!”
“不行,不带上八仙膏他不行!”
许言礼拖着残腿就要上楼,阿城一把扶起他,眼神闪躲,声音也低了下去,“大少爷说不许带他。”
“放屁!”许言礼一把将阿城甩到一旁,转向一直蜷缩在墙角的白静秋,“你先去带他上车……”
哪儿还有白静秋的影子!
“妈的……居然还跑。”许言礼低低咒骂着,回来之后白静秋就没有一天不想跑的,大门平日都紧锁,但今天阿城来得急,未将大门关上,“都这样了,还他妈跑!”
许言礼眸色间闪过一丝狠戾,可他却并不怕白静秋跑远。
依现在的状况,他根本跑不远。
“你把东西都拿好。”许言礼撑起木拐,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三少爷!”
阿城知道根本劝不动,急得直跺脚,却只得按吩咐赶紧收拾。
大门外,拖家带口的人群裹着汽车源源不断地向城南而去,所有人在经过许言礼身边时都不由自主地看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恐惧与焦灼犹如一道道火舌舔舐着许言礼的神经,直至此时,他才真真切切地从心底里泛起了恐慌。
许言礼喉结滚动,强行压下内心的不安,举目向四周望去,果不其然,并未见到白静秋的身影。
他稍加思忖,竟逆着人群朝反方向而去,走了不过百米,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晃过余光。许言礼停下,转头看向那条寂静无人的弄堂。
摇摇欲坠,举步维艰。
每走出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尖之上,就连手指扶过的每一块粗糙的青砖都好像活了一般在耳边叫嚣,叫嚣着快回去,回去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