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段云瑞接起,那边似乎并没有马上应答,他微微蹙眉再次询问,“哪位。”
话机里隐隐漏出些声音,是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腔调,可下一秒他第一次在段云瑞看到如此震惊的表情。
“rberg?!”
陌生的语言让林知许一愣,但很快,段云瑞的声音已没了刚才那一瞬的的惊讶,变得沉稳有力,侃侃而谈。
待电话挂断之后,段云瑞立刻拨通了肖望笙的电话,沉吟少倾后才开口,
“伯格到榕城了,他说周三会设宴邀请我们见面。”
周三?竟这样巧。
林知许肩膀微微一震,好似眼睛还不舒服一般地低头轻揉着,以掩饰内心的惊讶。
若周三段云瑞要去赴宴,那必然顾不上自己,他就能借与段茂真出去的机会来实施自己的计划。
若说之前他还有些犹豫,那么刚才的那一枪,已让林知许抛下了所有顾虑,他不动声色地摸向深藏在衣服内的,那个小小的药瓶,已是暗暗下了决心。
周三上午,肖望笙与段云瑞在书房相谈许久,出来时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林知许趴在窗上看着他们的车离开,心头亦是砰砰跳得激烈。
他打开抽屉,取出怀表仔细地配戴在前襟,披上了一件薄风衣。
“林少爷,您要出去?”门房见一看他就有些惶恐,“少爷特意交代过,不许你随意出门。”
林知许歪歪头,笑得毫不设防,“我不出去的,里头闷,来这儿能看见外面。”
门房听他这样讲,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特意将通往外头那扇门的门栓挂上,“那您坐这儿,不过有人来了记得当心点,可千万别露头。”
墙上的弹孔已经补上,可门房仍心有余悸,不似平时都守在窗边,而是把椅子挪到了最里头,窝在那里。
刚过午后,最是昏昏欲睡之时,屋里虽有二人,却静得好似空的一般,门房渐渐抵不住困意,靠着墙边硬撑了会儿,还是缓缓闭上了眼。
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这次段茂真不知道哪里借来的车,意气风发地从驾驶位上下来,替等在门口的林知许打开车门,
“等很久了?”
林知许摇摇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