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技巧无力施展,急切中没了章法,只觉得身上的衣服热得碍人,着急就解。
可解到一半,林知许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蓦地睁眼,慌忙就在身上乱摸,段云瑞看出了他的心思,捡起落在床上的怀表放进他手里。
“少爷……”表握在手里,壳子冰凉,可人却愈发惊惶,“信我,信我行吗,我不会害你……不会,也不想……”
“不想,但没办法是吗?”段云瑞把人揽住,安抚地顺着背,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之中茫茫然透着一丝忧伤,唇张了张,最终未发一言。
粗糙的指腹擦过,带去林知许眼角那一点点潮湿,段云瑞细细地品着心尖上那陌生的一点疼,
“好,信你。”
除夕无月,黑沉沉的天穹压在头顶,每个人自温暖的堂屋里出来,都不由得缩起脖子快几步,各自无声。
今日段老爷心情不好,一顿年夜饭草草吃完就把人都赶了出来,让他们各回各屋。
“妹妹等等。”二姨太追上了三姨太,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大过年的各自回去多没趣,不如上姐姐那儿坐坐,咱说说话。”
“我倒是想去,只是茂真在外头上学,好容易才回家一趟,缠着我说不完的话。”
“那……我就是有几句体己话,也不多占妹妹时间。”二姨太说着朝回廊里瞟了眼,“咱去那儿说几句就成。”
说着就把三姨太拉远了几步,“咱姐妹这么多年,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瞧着老爷的身体,最近越发不好了。”
这话直戳了心窝子,三姨太一怔,没吱声。
“当年太太和大少爷出那事的时候,咱俩也不过是刚进门不久懂什么啊,全是大姨太太的主意。她可倒好,无儿无女的,病死了撒手不管,如今老二全记恨在我和茂群身上,你说我冤不冤啊。”
三姨太心头冷哼,想说不冤,却抿了抿唇,还是没做声。
“不过要说还是你会做事,老二对段家这么深的怨恨,却还挺照顾茂真。”
“你可别拉我下水,当年我是一点没掺和。”三姨太听不下去,想走又被拉住。
“你想摘干净?你摘的干净吗!”二姨太不容她走,低声急促道,“你要清楚,以后老二就是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