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了。”
“许少爷您可是说了公道话啊!”段茂群顿时来了劲儿,“他自打从外国回来,就把家里的产业全占了,就给了几家铺子的租金,就连全家用度都不够,我娘的嫁妆都给当了。”
许言礼摆摆手,懒得听他的家长里短,单刀直入道,“你是段家少爷,让你在我手下做个小职员的确是委屈了。”
说着,他抬眸盯着段茂群的眼睛,带着淡淡蛊惑,“你想拿回纺织厂吗?”
段茂群一怔,心砰砰地狂跳起来,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想啊, 怎么不想!原先他没回来的时候,我爹就是让我管着的!”
当年赌钱输得差点把厂子抵押出去的事,他是一概不提。
“我倒是能帮你,可我为什么帮你?”
此言一出,正在侃侃而谈的段茂群登时支支吾吾,他思来想去,的确找不到帮他的理由。
但纺织厂如今与洋人做生意,钱财那是源源不断地滚进来,自己若能得着,可再不用为赌债发愁了!
“罢了,你先去探探纺织厂为何要招工。”许言礼站起来拍了拍段茂群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好歹也是段家三少爷,这种事情应当不难。”
此次一见,许言礼也并未将段茂群当回事,可没想到他竟在第三天再次登门,神神秘秘地说自己得了两样好东西,也算是投诚。
说着,奉上一枚被铰烂的布匹商标,一瞧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许言礼嫌弃地瞥了眼,手都不抬。
白静秋却觉着有些蹊跷,他捻起后翻来覆去看了下,神情略显惊讶。
布标都是特制的,专供不同订单的布匹使用,决不能轻易流失到外面。这个标上的字印得有些模糊,应当是个残次品,处理的人不仔细,没有完全剪碎就扔了,依然能拼出一个完整的图案。
“尤其这上面是伦萨文,应当是段云瑞出口的那批料子上的。”白静秋将布标递给许言礼,他看了看,神色稍凝,
“还有什么?”
“这……”段茂群捂着口袋嘿嘿一笑,“这是个单据,上头全是洋文,但我瞧着有一些数字,应该是地址电话之类的,得来也十分不易。”
许言礼闻言心头一跳,他一直想做越洋的生意,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