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该收敛点?
林知许当然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但刚才严丝合缝的紧贴,让他对段云瑞的反应也一清二楚。
他垂目,正映入眼里是段云瑞泛着光泽的腰带扣以及难以忽视的幅度,心中泛起讽意。
楼梯上一阵纷乱向上的脚步声让两人略顿了顿,直到那踉踉跄跄的高跟鞋声消失,林知许这才半跪下来,用含着笑的唇轻轻贴上了灰黑色的布料,鼻尖一凉,碰上了冰凉的腰带扣。
下一秒,颈上微痛被提溜起来,水汽氤氲的眼里全是无辜,“少爷?”
“咳……”段云瑞暗咳一声掩饰尴尬,把人推向沙发的另一头,“离我远点儿。”
这药是猛了点,差点把自己也药下了。
毕竟还在别人家,段云瑞略显尴尬地坐在沙发上,明明是要平复,偏又不禁回味。
原来与他交融深吻的滋味,比想象中更是醉人。
楼上不知是什么碎裂的声音让两人从绮丽之中醒了神,也引来了原本在后院的二人。
眼看着目的已达到,剩下的也只能交给袁定波,他二人不便久留就告辞离开。
司令府是在半山上,昏黄的汽油灯隐藏在盘曲的山路间,投下一座又一座的,光的孤岛。
忽明忽暗的黑色轿车穿过这一座又一座的岛,留下一道随着路蜿蜒的光轨。
这路实在不够平稳,僵直着身体的宋焘极力控制着油门也不行,又一个晃荡之下,林知许从凶猛的气息里逃出来,喘息着扒上了车窗沿,微张的唇在玻璃上留下一片细密的,圆圆的白雾。
长衫的下摆已掀上了后腰,绸袴上的绳扣也已松垮,逼仄摇晃的空间里,似乎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但林知许却低低地咦了一声, 拿手擦拭着白雾,
“那是什么地方?”
现下车已驶在临江的路上,白日里浊黄的江面已黝黑的与江岸连在一起,透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危险。
但林知许说的,是远远的江南岸,那一团比天上明月还要亮眼的灯火,望上一眼,就好像能听到鼎沸的人声,和摩肩擦踵的喧嚣。
段云瑞也看到了,但一时并未分辨出方位,宋焘轻咳了声才道,
“那儿应该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