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贝尔摩德用一种陌生的、温和的声线这样回答着,不知道又是在忙碌什么事情,用什么身份在说话。
唐泽再次看了库拉索一眼,见她没有给出否定回答,只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不动,于是明白了贝尔摩德给出的这个情报,很大概率是正确的。
“……你是说,朗姆直接泄露了波本的情报,给组织外的人吗?”唐泽用一种故意捏造出来的,诧异而带着几分讥讽的语气回答,“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你不明白朗姆,你不熟悉他,自然不明白他的想法。”贝尔摩德表情温柔地擦拭着手里的瓷器,慢慢回答着,“朗姆是个有顾虑的人。谁让他成为二把手的理由,组织里的很多人都不服气呢?别的不说,g就非常看不上他。即便boss真的放权给了朗姆,他的这个二把手的位置也是名存实亡的。”
“可这就更矛盾了。他的手里本来就没几个人可用,波本已经是他最得力的下属了——有点像是我和波本这样——即便再看不顺眼,除非出现了原则性的问题,也不至于要如此坑害自己的心腹吧?”
就算这个心腹,是正面写着心腹,背面写着大患的心腹,那也是朗姆的嫡系。
说实在的,比卧底还愿意干活的人真没几个了吧?
就算要坑害,那也得是利用完了已经没有价值之后的事,泄露给外人算是几个意思呢?
“朗姆的疑心病,向来是隐性的。”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吐露出了一句让唐泽脊背微微发寒的话,“你不也怀疑过吗?苏格兰的事情。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要过一份苏格兰的档案,理由也差不多。”
唐泽瞥了自己的手机一眼,又看了看雕塑一样的库拉索。
“你的意思是,朗姆有和曾经的我差不多的怀疑,认为苏格兰,和波本有关系?”唐泽整理了一下思路,将这句话清晰地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又忍不住感到荒谬,“他都已经起疑心了,居然还没有动波本?”
“朗姆就是这样,他从不真的信任任何人。我说的是,任何人,包括被他控制的死死的宾加和库拉索。”贝尔摩德唇角带笑,“不止是波本。包括宾加、库拉索,甚至,包括你,共犯君,他手里一直为你们准备了很多类似的,‘材料’。为了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