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旅游区,以前是暴发户的项目,这几天暴发户资金流蒸发破产,到处躲债,这一片就转手给了新的投资商。
新投资商有别的产业,酒保们不过换个地方工作,半点不影响拿工资,明天就能去新酒吧上班。
酒保们都挺乐意,因为新酒吧条件更好,工作轻松、奖金丰厚,还不用面对莫名其妙的神经病客人。
宁阳初找人拉走了一车桌椅,他把门关上,回到空荡荡的酒吧。
神经病还坐在角落不动。
好像这样就有什么用、有什么意义,好像这样就能让回不来的人回心转意。
痴人说梦。
“……有酒吗?”裴陌的声音很沙哑,“随便什么酒。”
宁阳初去拿外套:“没有。”
酒窖里的酒都被送去了该去的地方,给配喝他们的人喝。
这个酒吧里的两个人,都不配去那个地方,不配喝酒,不配认识温絮白的朋友。
他的态度格外冰冷,裴陌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继续说:“……你现在需要钱。”
宁阳初的脚步停顿。
“你要钱,复健训练,给……温絮白正名。”裴陌盯着空气里的某处,嗓子嘶哑空洞,有些字眼甚至听不见声。
他现在能说出这个名字了,但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简直像是已经被什么孤魂野鬼掏空了,只剩个腐朽稻草勉强搭起的空壳。
他说:“裴氏——”
“做梦。”宁阳初说,“你的钱,我死都不要。”
裴陌的面孔扭曲了下。
宁阳初用力扔下那个手机,砸进团成一团的外套,很沉闷的一声响。
宁阳初扯起他的衣领,死死盯着木然得像个死人的裴陌,胸口剧烈起伏。
宁阳初的声音转哑:“你是不是以为我振作了、走出来了……甚至还有脸带你的份赎罪?你觉得我有这个资格,是吗?你以为——”
“你是不是以为……杀人凶手,改过自新,痛改前非,然后以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宁阳初咬着这些话,也像要把牙咬碎:“做、梦……”
“我们都是凶手,是共犯。”宁阳初剧烈地发着抖,“裴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