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阿杰跟阿奕在一起。你们傅家所有人从来不懂得如何尊重别人,你们就是当我是个生产工具……”
“生产工具?”傅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高高在上地看着情绪失控的她,恼怒中夹着抹冷嘲:“宁新月,想给我傅琛生孩子的女人不知有多少,我犯得着一定要你?”
新月脸色煞白,心口一阵窒疼,他已经转身往外走。
-
新月双手捂着闷疼的胸口,一个人静坐了许久后回过神来,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一一收拾自己的东西。
叶臻推门进来时,她刚穿好外套。
“新月,怎么了?”
她惊讶地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她,再看病床上收拾好的行李包。
“我去找孩子。”
不管如何,她的孩子不能这样被抱走。
“傅叔已经去找了。你身体还很虚,不能出院的。再等等行吗?”
叶臻将她的包从床上拿走,推着她坐到床边。
“臻臻,他们带走我的孩子,不打算再还给我。”
她无力地将脸埋进她怀中。
-
两个小时后,傅琛再次进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似是睡着了,但他知道,她没睡着,睫毛还一下一下地动着,只是不想理他。
他坐到床边,伸手想抚她苍白无神的脸,指尖才碰上,她就移开了。
他叹了口气,许久才开口:“抱歉,刚才我态度确实不好。别气了,行不行?”
见她不应,他又继续道:“你好好休息,我会把孩子带回来。”
他再次离开。
-
离S城600公里的南城,是苏谨的娘家。
傅琛将自己儿子从苏家人手里抱下楼,与闻讯而来的苏老迎面撞上。
“阿琛,你这是做什么呢?恩?”
苏家老爷子闻讯而来,拄着拐杖立在客厅那里,饱经风霜的眼神依然威严十足。
“带我儿子回家。”
苏家老爷子与傅家大佬有过命的交情,傅琛对他保持着最后几分面子。
“你这是要置我们两家的交情而不顾了?”
“老爷子,我一向很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选择。”
“尊重?让你爸来跟我谈。”
“他老人家或您老人家愿意的话,你们随时可以谈。我就先告辞了。”
怀中的儿子蠕动着身子,哗地一声哭了。
傅琛要走,苏老伸出拐杖拉住他:“阿琛,你别后悔。”
“我傅琛从不做后悔事。”
-
傅琛带着儿子回S城。
他对带小孩子并不陌生,但是刚出生的小家伙他还是没经验。
若不是有司机帮忙,他还真搞不定那哭个不停的小东西。
吃饱喝足后,终于安份下来。
傅琛感受着怀中那小小的重量,一股深浓的父爱油然而生。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轻碰了下他粉白的小脸。可能是指腹的粗糙让他不舒服,小小的脸蛋便自行转了转。
他有些坏心地,又将手指头放到他唇边。
婴儿的本能让他自主地吸吮住父亲的手指头,半天却什么也吸不到时,哗地一声,哭了。
车厢里,婴儿在哭,大人却笑了。
-
新月再次将自己儿子抱入怀里时,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她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整整一天一夜,都舍不得让他离开自己眼前一步,可却对孩子的父亲半句话也不想讲。
傅琛当她小孩子闹脾气。
新月出院那日,傅琛在家耽误了一些时间,来到医院时却扑了个空。
护士姑娘告知,宁小姐两个小时之前已经走了。
“跟谁走的?”他咬牙切齿地问。
“陆太。”
-
机场,人潮涌动。
叶臻亲自送她到机上,安顿好一切才下机离开。
飞机冲上云宵时,新月看着小家伙滴溜溜的大眼,眼眶红了。
在一起生活近一年的时间,所有事情都足以让她刻骨铭心,不管好还是坏。
再见。
-
傅琛去了陆家一趟。
叶臻与两个孩子正在客厅里布置圣诞树,见他一脸锅底黑走进来,她让南烟牵着走路不太稳的儿子去游乐室。
“傅叔,坐会儿喝杯茶。”
“不必了。”傅老板此时没心情喝茶,“新月去哪了?”
“她说想散散心。”
“我是问你,她去哪了?”见她迂回,傅琛压抑着怒意,语气却是重了不少。
叶臻摇头。
“傅叔,当初我帮过你一次,但是新月她过得很不开心,所以这次我帮她。很抱歉。”
她很委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