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
他把丹药揣在怀中,和安子将一干药瓶全部摆回原位,正要转身走,忽然瞧着一个人影从楼上下来,靠在门廊边,堵在门口,一副狂浪的嘴脸。
“好哇!堂堂唐朝世子,居然在皇家寺庙里偷东西!”
“我当是谁,原来是吐蕃皇子驾到。”李秉原本还以为行窃被别的和尚撞见,不过见来人吐蕃小喇嘛,他也笑了出来:“你也说了,这是皇家寺庙。自己家的东西,我拿,能算偷吗?”
格桑玉扎一副把玩样子:“要不然我喊主持来看看,算不算偷啊!”说完一腿横档在门口,踩在另一侧墙壁上,明显不像放李秉过去。
这事虽有住持暗中授意,李秉也明白这终归是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讲的。
他将丹药往怀里更深处放了放,一手撸起袖子:“那你想怎样?”
格桑看到他的动作,心中更是满意,脚下一动,伸手就来抢:“我想替住持检查检查!”
瞧着五指抓来,李秉一手伸到安子身前,将他拨到自己身后,一掌和格桑对上。
“啪!”
两人各退一步,都到了墙根。这么窄小的地方,当真不好施展。
“小半年不见,你进步不小!”
“你也不差!”
格桑堵在门前,对李秉的真气之充沛,略微心惊,只是半年时间,已经几乎要和自己一样了。
他看着李秉,露出蔑视傲慢的笑容:“不过,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功法的差距!”
说罢,格桑抬手就是一招“天部九印第一式·浑天印”。
这招式他在峨边用过数次,不过之前都是徒有一个手形,这次施展出来,不仅右手隐约带出一丝残影,连背后都出现一缕淡淡金色佛光,看来他在尼朗茨旦身边进步也不小。
捏了佛手印,他一拳袭面,一拳打腰。
这地方拘束,李秉原本想躲,却根本没地方,只能硬挡。
他右胳膊和格桑蛮力相撞;左手抓住格桑右手手腕,想借势将他拽到自己身后。
格桑被李秉的力道带的身形不稳,慌乱中,左手捏个兰花指,右手拇指蜷缩,四指伸出,双手交叉。正是“紧那罗九印”第一式:曼珠印。
整个人的身法,忽然变得像天竺舞蹈般柔软,缥缈中,更带着诡异,这正是后世瑜伽的原型。
虽被李秉得逞,格桑却用他诡异身法,借着力道,脚尖勾在李秉的脚根上,绕着李秉打个圈,又回到原本的墓室门口。
李秉一招打完,二招又出,双指为剑,正是“对月行樽”,欲点他胸口“玉堂穴”。
格桑双手拇指和无名指分别碰成环,又双臂交叉,挡在胸前,运起“摩呼罗迦第一印·厚土印”。
玉堂穴被手臂挡住,李秉变招点他手臂“阳池穴”。
这招极快,格桑无从躲避。不料就在李秉命中瞬间,他的皮肤好像变成石壁一般,一点弹性也没有。
这原本至少可以将他整条手臂点的脱力的招式,居然一点作用也没起。
且说两人一招一式对拆的不分上下,安子旁观瞧得明白,这地方不大,打起来都不好施展,只要自己逃出去,李秉也绝对有办法脱身。
他等了半天,终于得个空档,三两步跨出,“一苇渡江”的轻功身法,转瞬就踏上那短短的九级台阶。
格桑瞧着安子的身形,心知已经来不及阻拦,左手中止伸出,食指和无名指在中指之后交扣;右手对着安子手中的烛台,隔空一点。
“哄!”烛台爆燃,身前的一股灼热气劲逼得安子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正是“夜叉九印”中第一印,焚寂印。
格桑伸手去抓安子后领,李秉也跟了上来,迎面一掌,逼格桑松开。用的是“朗月清风”的剑招手法。
两人就这么对拆三十多回合,李秉真气依旧充盈,反而是格桑,性情浮躁,基础功夫不到家,真气已经渐渐衰竭。
看着李秉打的越来越有信心,他冷笑一声,想要速战速决:“玩也玩够了,看我收拾了你!”
说罢,先结出一个简单手印。
这手印李秉见过。正是峨边县城,格桑用过的两伤之法“阿修罗第一印·灭世印”,威力颇大。
不过这手印到此还没完,他双臂也跟着动起来,一连又是两个奇怪手印。再之后,他十指交口,举过头顶。
李秉也没看清其中具体手法,只瞧见喇嘛背后的佛光比之前亮了不少,而且隐约还形成了一个狰狞面孔的虚影。
这正是“阿修罗九印”第三印——“?刹印”,也是格桑目前最厉害的杀招。
格桑身法未变,站在李秉身前,头顶交扣的双手,猛的挥下,如同流星重锤。
“嗡~!”他拳风好似剑风,将空气都擦出一丝震荡回响。
之前的招式,李秉还敢硬接,这一招,他也有了惧意,连忙后退半步,身子往后一仰,那拳风擦着李秉的胸口砸下。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