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剧,呼吸急促,血脉喷张,胸腔像沸腾的锅炉,“寄生种”的本能逐渐苏醒,身体是与生俱来的武器,不知不觉,它们丢下沉重的枪械,像非洲草原的原始人一样尽情奔跑,呼呼喝喝,风驰电掣,很快就逼近了长宁市。
长宁市空无一人,寂寞如雪,“应天”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双眸血红,口鼻呼哧呼哧喷出湍急的白气,沿着空荡荡的大街向前推进,没多会就望见敌军布下的防线。血气在体内燃烧,它头脑发热,意识不大清醒,双膝着地一个“滑跪”,顺势端起qjz89重机枪,扣动扳机猛烈开火,缠在身上的弹带疯狂扭动,弹壳坠落如雨。
然而前方挡住它们去路的是两辆99a式主战坦克,重机枪子弹打在钢板上,形同“瘙痒”,48倍口径zpt98式125毫米口径滑膛炮迅速锁定目标,一发125毫米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打在“应天”身上,像拍苍蝇一样把它砸飞,枪声戛然而止,四下里陷入一瞬的死寂。紧接着zbd-04a型履带式步兵战车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火力全开,围剿摩托化步兵团的有生力量,它们赤手空拳,连枪都没一把,一个个沦为屠刀下的牛羊。
“寄生种”终于从狂热中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那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三辆主战坦克,二十五辆步兵战车,百余精锐轻步兵,彼此配合无间,握成一个坚强的拳头,把“应天”最后的骄傲砸得粉碎。胜利来得轻而易举,最后清扫战场时,在数百米外的废墟里找到了“应天”的尸体,125毫米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摧毁了它引以为傲的身体,“长老”品阶的“寄生种”脆弱得像个婴儿,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申屠夏”心中有些纳闷,身为摩托化步兵团的指挥官,明知对方炮火如此猛烈,还奋不顾身发起最后的冲锋,悲壮固然悲壮,以卵击石,“应天”难道没有点脑子?周吉走过一具具残破的尸体,第二颗心脏在胸腔内有力地跳动,血气从四方汇拢,从毛孔钻入体内,令他感受到生命的活力。随着侦察无人机和远程火力占据战争的主力,“把敌人消灭在视野外”成为常态,收集血气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也不可能每次都亲临第一线,血气的主要来源还是“寄生种”俘虏,像这样毁灭性的打击还是要慎用。
“申屠夏”没想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