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头顶忽然响起一声枪响,硝烟味直冲鼻孔,耳鼓震得嗡嗡作响,双腿不由自主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这破枪,居然走火了!”司马杨把枪口戳在杨一挺太阳穴上,一记比一记重,“老实交代,谁派你来的?”
大伙儿都被司马杨的杀气给镇住了,他是真敢开枪,杀人就像杀条狗!杨一挺被吓傻了,滚烫的枪口灼烧着皮肤,脑门嗡嗡响,之前的那点硬气像沙滩上的城堡,轰然坍塌,他哭丧着脸嘀咕道:“是……是鲁广志……”
司马杨嗤之以鼻,乾泰集团管理部经理鲁广志,那是张景和脚边的一条狗,还不及李富强和朱岚有骨气!大伙儿为之哗然,原来杨一挺真是集团安插在上关区的奸细,关键时刻挑动群众,该死,真该死!痛骂斥责之余,众人下意识达成了共识,凡是敌人挑唆的,就是他们必须反对的,凡是敌人反对的,就是他们必须支持的!就这样,无需司马杨再做思想工作,杨一挺把大伙儿的思想工作都做通了,不就是换个地方从头再来嘛,司马杨都亲口许诺了,“原则上待遇保持不变”……
格外应景的是,“汽修基地”的广播忽然响起,放了一首慷慨激昂的“战歌”,一个浑厚的男生唱道:“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一场风波消散于无形,“下岗”的汽修工顺利完成了分流,“服从命令听指挥”,大部分去了滨海市的车队,继续干老本行,少数通过夏一斛的考核进了科学院,脱下手套拿起笔,成为第一批研究员,极个别人不愿再吃苦,该吃“信用社”存款的利息,摆烂躺平,提前过退休生活。百人百态,无须强求,短短几天内司马杨就“蹚平”了所有事,顺利过关,事后反思,一半是他演戏演得好,一半是杨一挺助攻得好。
待到尘埃落定,克隆体全面进驻“汽修基地”,司马杨完成最后的交接,一身轻松,领着杨一挺去见周吉,汇报工作,接受新的任务。他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周吉不禁哑然失笑,司马杨“大老粗”的形象深入人心,偶尔耍一次心眼,效果出奇地好,按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