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身上暖烘烘懒得动弹。她听见周吉悠长的呼吸,分不清他在睡还是醒了,“丁娃”似乎离开了,不远处的俘虏“金佩玉”窸窸窣窣不大安分,莫不是尿急了,又不好意思说?她心情很愉快,打了个哈欠爬出睡袋,见周吉仍靠着货架闭目养神,没去惊动他,小心翼翼伸了个懒腰,披上外衣烧水煮茶,静静等水沸腾,就像等待花开。
喝了两杯热茶,一行人重又踏上旅程,这次多了一个俘虏,俘虏没人权,反绑手脚塞进后备箱里,也不管它舒不舒服,“丁娃”一脚踩下油门,悍马越野车咆哮着冲上公路,朝下浦区奔驰而去。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赶路,跑遍整个下浦区,只遇到一些零星的“寄生种”,如惊弓之鸟,夹着尾巴远远跑开,周吉懒得搭理它们,连车都没停,只当没看见。
当天夜里他们在下浦区的国家粮食储备库休息,粮库已经搬空了,库房里空旷又安静,“金佩玉”被丢在角落里,没有解绑,也没人给口水食,它腰背反曲,保持着别扭的姿势,不讨饶,不反抗,默默地忍受,身体离极限还很远,它能坚持下去。不过“金佩玉”并不明白,这些人大费周章把它带在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它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