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上,映出一抹冷峻的轮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思绪却早已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殿下,所有船只都已清点完毕。”一名玄武卫锦衣卫上前禀报,“除了铁料和硫磺,还在船舱夹层中发现了大量未登记的火药。”
朱瞻墡眉头微皱,“火药?”
“是,据初步查验,这些火药的配方与工部军器监的制式火药极为相似。”
朱瞻墡冷笑一声,“看来工部也脱不了干系。”
随后,朱瞻墡走进了一艘船只,此时的船只除了甲板没有拆除,剩下的建筑,基本上就剩下了一个骨架。
朱瞻墡的手指停在船舷裂缝处,暗红铁锈在甲板缝隙间凝成蛛网状纹路。
他忽然俯身用匕首撬开一块船板,腐朽木屑簌簌落下,露出内层新鲜的桐油涂层。
\"三个月前刚刷的漆。\"他用指尖摩挲着油亮表面,转头看向被押在船尾的张汝贞,\"兖州铁器坊的账目,恰巧也是三个月前开始出现亏空。\"
河风掠过船帆,将襄王卫递来的火药样品吹散些许。
朱瞻墡捻起一撮黑色粉末,对着日光细看其中闪烁的晶粒,\"掺了辽东火硝,看来你们连宣府军械库都摸透了。\"
张汝贞的冷汗浸透后领,正要开口,远处突然传来马蹄踏碎青石板的声响。
八名玄武卫缇骑疾驰而至,当先之人擎着鎏金铜匣跃下马背,\"殿下,工部急递!\"
铜匣内躺着半枚断裂的青铜虎符,符身刻着\"军器监\"字样。
朱瞻墡瞳孔微缩——这分明是调动京城火器营的信物,此刻却出现在三百里外的运河上。
\"何处寻得?\"
\"临清闸北岸芦苇荡,与这枚符同埋的还有二十箱未启封的佛郎机铳。\"玄武卫缇骑压低声音,\"铳身上刻着王侍郎家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