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出那张信纸来,问,
“介意我在这写点东西吗?”
他这说辞,要是不解释一番,还真有不少意思,保本回头望了望,问:
“写什么?”
“嗯算是给人写信吧。”
洛弈挠挠头,说,他其实也不大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给她写这封信,只是觉得自己应该动笔,应该下笔,应该寄出,应该让她见到。
“哦哦”
他提到写信,保本的顾虑也就消散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愈加旺盛的好奇心,毕竟他真没想到洛弈这个名字都由自己起的人能写信给谁,
“容我好奇一下,你这是写给谁的?”
“给家里人的”
他没什么犹豫,一段话就脱口而出,而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时,早就为时已晚,也只能顺着这些继续补救下去,
“虽然现在还没有成家就是了,或许也到不了那时候就稀里糊涂死了,不过到那时候,应该也不算浪费,就算我死了,或许也有人会看到我现在的事迹不是?”
说的倒也算合理,勉强圆回来了,保本也没有再问下去,反而释然笑笑,略有些卑微的朝他请求道:
“那随你吧,还请麻烦你把我也写的伟大些。”
洛弈没有回话,回应他的只有沙沙的笔墨声,大概是应下了吧?
许久,笔落, 满满登登一面纸,背后有着些淡淡的笔迹,约摸是哪位儿童画大师又要开始作画了。
他满意的看了看,随后小心翼翼的塞进衣间,从那张垫着石砖的长椅上坐起来,说:
“差不多休息够了,我先走了,祝你好运,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会给你留碗水的。”
保本说这话时没有回头,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吧?
嘛,大概如此,毕竟研究出来的成果已经差不多可以采摘了,只是缺个地方实验罢了,全剂量的药物,应该不会让人好受吧。
洛弈走出屋外,离这里不远处就能看见一个金色身影,是谁已经很明显了,随意猜猜就能知道。
门外的竹篮又被添上新的鸣草,洛弈无奈笑笑,这次就随她吧,估摸着自己也与屋子里那个医者仁心的医师也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