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难得做了个梦，
或许是因为频繁地接受幻境的情绪调动，她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那是一栋相当老旧的家属院。
她的父母似乎是什么医院的医生，忙起来总是不见人影。
很长的时间里，她都一个人呆呆在窗户前坐着看一盆不会开花的绿植。
听说，它叫发财树。
后来？
后来父母因为意外死掉了。
她半点感受不到悲伤，拿到了抚恤金，搬走了发财树直接卖掉了一家三口生活了几十年的房子，孤身一人搬到了没人认识她的城市，买了一栋单身公寓。
山景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就总觉得这里缺少了什么东西。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她来来回回在单身公寓那不大的一室一厅里寻找着。
忽地，眼前画面一闪。
单身公寓已然变成了老旧的平房院子，一排又一排。
她看不清院子前面斑驳的门楼上写着什么名字，鼻间总能闻到福尔马林跟腐烂的味道。
“我要走了。”
一道稚嫩的声音不知道从哪边传来。
山景回头去找，连个人影都没有，她奇怪的问道：“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给你这个。”
她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只能在四处探索着，希望发现些什么。
只待这个话音刚落，她忽地意识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是一个破破烂烂缝满纱布补丁，丑得令人发指的纽扣娃娃。
“以后我不在了，就让它陪着你吧。”
“66，你说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有点害怕。”
她蹲下身去捡娃娃的时候，耳边的声音不断地传来，一声比一声低落。
她捏着娃娃没有多少棉花的身体，沉思。
这都梦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醒。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明显是个小女孩儿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乘着风，又像是划过时空的碎片，没由得让人感觉到心脏骤痛。
“我才不跟你这个胆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