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那扳机就像断掉一般松动。
再看那枪,居然就那么四分五裂开来,吕竞男惊呼:“瞬间拆枪术!”
短枪的结构并没有普通人想的那么复杂,只需少数的几个零件就能拼成一把枪,而那种瞬间拆枪术吕竞男也是见过的,但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只是不经意地一抹,就将一把枪还原成了几个散落的零件!
那名佣兵似乎冲吕竞男笑了笑,接着反身迎上了亚拉法师蓄势而来的拳头。
亚拉法师也是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若是真正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从敌人的胯下钻过,可对方偏偏就这么做了,没有一点迟疑。
法师只能在空中腾挪回转,将力量全部蓄积在拳上,趁那名佣兵和吕竞男对峙的一瞬间,全力出击,力求给对方造成伤害!
那名佣兵也明白,要想拆了吕竞男的枪,就一定躲不过身后老法师那一拳,他也根本没想躲,只是竭力反身,正面迎上,一拳换一拳,两人硬碰硬地交锋一次!
这次交锋,其结果是——那名佣兵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胸口的灰尘,亚拉法师被他一拳击得倒飞出去,跌落在三四米开外,整个身体被打得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一看这场景,吕竞男终于彻底死心了,她自己绝没能力单独对付那个神秘的佣兵,只能闪身追了出去,想要扶起亚拉法师,那名佣兵也没管她。
整个过程就发生在一两秒钟内,敏敏还捂着脸在哭,其余佣兵也都没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亚拉大人!”
吕竞男准备拉起法师的手臂。
“别动,”亚拉法师吃力地一肘撑地,一手阻止了吕竞男,道,“断了!”
吕竞男这才发现,亚拉法师的胸膛竟然凹了进去,难道说法师的胸骨,竟然被那名佣兵一拳打断!这怎么可能?
亚拉法师那一身筋骨,吕竞男是知道的,在经历了那么多险阻机关,连条骨裂都没有,就被那么一拳……
亚拉法师双手按住自己的肋骨两端,一压一弹,只见那凹下去的胸骨一下又弹了出来,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但吕竞男知道,虽然亚拉法师用他们密修者独有的接骨手印,让胸骨复位,但断了就是断了,那道裂缝短时间内不可能复原,只要稍稍受到重击,亚拉法师的内脏再也经不起震荡,形同废人。
亚拉法师附在吕竞男耳边悄悄道:“他的右臂,拥有的绝不是人类该有的力量。”
亚拉法师对自己的骨骼密度还是有了解的,一个人拳头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给自己造成这样的伤害。
他清楚地感觉到,击在自己胸口的是某种铁器,或比铁更致密的物质。
吕竞男愕然回首,只见那佣兵的右臂包裹在连体服中,不是拳刺,也不是铁拳套,法师说,那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力量,那会是什么呢?
这时,那名佣兵已经懒洋洋地走过来了,只是那抹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忧郁着!
“老人家的身体,钙质大量流失,容易患骨质疏松症,不比我们年轻人了,所以,还是不要乱动的好。”
说着,那名佣兵莫名地咳嗽了两声,原本有些得意的神色,变得有些厌恶地看了亚拉法师一眼,看来,亚拉法师的那一拳,也并非全无作用。
柯夫走过来,对那名佣兵道:“已经弄好了。”
那名佣兵道:“扔下去。”
吕竞男看着两名佣兵,将马索的尸体像沙袋一般扔进了祭井,不知他们是什么用意,却听那名佣兵走到敏敏面前,告诫道:“别哭了,你的强巴少爷还没死呢,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哭啊!”
唐敏半喜半惧,果然止住了眼泪,抬眼望着他道:“没……没死?”
那名佣兵道:“他们还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就这么死掉?”
吕竞男和亚拉法师俱是一惊,突然有一种完全被人操控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人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一切都是这个人在暗中操纵着吗?
只听那个年轻人冲着其他佣兵大声说着:“我姓汤姆,你们可以叫我汤姆先生。”
话说莫金跌入祭井之后,刚刚全身没入黑暗,就觉得脚下一斜一滑,身体的重心变了,像是跌入了一个圆形的输油管道,沿着斜坡向下快速地移动着。
管道转了数圈,身体落在了实地上,滚了几滚,竟是毫发无损!
莫金刚站起来,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心道:“糟了!”
既然他自己都毫发无损,那么,比他先跌下来的卓木强巴,肯定也不会受伤,对方比自己先来到这里,说不定已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与地形,刚才自己掉下来发出的声音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等等,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敏敏或那个大喇嘛呢?
不,如果是这样,他早就开口询问了,他怎么断定跌下来的是我呢?
哎呀,我在洞口叫那一声,一定被他给听见了!
莫金在心里叫苦不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