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登哭丧着脸道:“郭日念青趁着执掌雀母军权的这几年,早就部署好了一切,军中的将领都被替换成了他的人。
我的亲卫队里也有他的人,真正忠于我的只有几名士兵,只有几名啊!他那天故意逃走……”
后面的话卓木强巴没有听清,他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如今朗布国的王,是郭日念青”这句话,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忧虑。
敏敏他们一直没来共日拉,是不是回雀母了?
当初就是约定好的在雀母碰头,自己这行人又揭露了郭日的阴谋,郭日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敏敏现在怎么样了?
张立、岳阳他们呢?
亚拉法师和巴桑呢?
怎么办?
该怎么办?
张立托母
听到雀母王的诉说,吕竞男也是一惊,她问道:“郭日在你身边大肆调防,安插亲信,你就没有怀疑过?”
雀母王悲哀道:“这几年,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这个女儿身上,心里想着,王位迟早是郭日的,也就没怎么注意。”
吕竞男这才想到,郭日设计弄瞎公主的眼睛,并不仅仅是不愿意娶公主这么简单,这个人用计非常深远,他完全掌握了人性的弱点。
吕竞男看了看一身破烂的雀母王,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拉姆公主,真可谓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不禁怜悯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打算?”
雀母王苦笑一声,道:“逃吧,逃得远远的,找个没人知道的小山村,过段平静的生活。
只希望郭日不会太着紧我们,放过我们父女这两条性命。”
吕竞男道:“难道雀母的百姓不会跟随你起来反抗郭日?”
雀母王深深埋头,道:“本王深居简出,能见到本王的百姓寥寥无几,最近一次也在十几年前,他们大多是德高望重的老者,或多数已作古,而且这十余年,本王变化也大。
你们也知道,我们雀母的村落大多自给自足,十余年没有往来是很平常的事,如今可以说,除了雀母百姓,再无认识本王之人,最可惜的是,这次仓促逃离,连一件可以证明本王身份的信物也没有。
而这些年郭日东奔西走,认识并拥戴他的老百姓倒是大有人在,只要他牢牢控制着雀母的局势,谁会来反对他?”
这时,卓木强巴已经焦躁不安地站了起来,对吕竞男道:“走吧,我们走!”
他实在不敢想象,敏敏他们落入郭日的手中,会怎么样。
吕竞男最后看了一眼那对被郭日从王坛上赶下来的父女,只是如今他们自己也在郭日的阴谋漩涡中挣扎,实在无力帮助这父女二人,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祈祷。
“走了!”
卓木强巴在遗迹洞口催促,他对雀母王没有什么好感。
可以说一切都是这个昏庸的老国王咎由自取,是他亲手培植了郭日的力量,如今郭日用这股力量来推翻他,并进一步威胁到他们这些无辜的路人……他忽又想起敏敏,心里乱作一团。
在遗迹上根本没得到休息,吕竞男看着在前方飞得方寸大乱的卓木强巴,她连续几个纵跃,飞索荡在卓木强巴身前,安慰道:“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
雀母发生了这么大变故,他们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特别是巴桑,对于这种血腥的战乱,他极为敏感。”
卓木强巴大声质疑道:“那他们为什么没到共日拉来?
还留在那里干什么?”
吕竞男耐心地解释道:“那里是我们约好见面的地方,他们察觉了危险,得留下来警告我们;另一种可能是,我们队伍中有人不幸被抓,他们得留下来想法救人。”
“那你还说没有事!”
便在此时,两人同时察觉前方有人,刚刚上树隐蔽,就听到岳阳的声音在说:“坚持住,不会有事的。”
只见亚拉法师、巴桑、岳阳、敏敏等人鱼贯而出,卓木强巴欣喜交集,大叫着跃了下去。
“岳阳!”
“张立!”
第一眼见到敏敏没事后,卓木强巴就放下心来,马上将注意力集中到伏在巴桑背上的张立身上。
岳阳等人见到强巴少爷和教官从天而降,也是欣喜不已,但脚下没有丝毫停留。
卓木强巴还未落地,就听岳阳问道:“强巴少爷,塔西法师呢?”
卓木强巴一个翻身落地,站起道:“还在村里。
张立怎么了?”
岳阳催促道:“快快,边走边告诉你。”
一瘸一拐地跟着大家。
吕竞男则直接将手把住了张立的脉门,亚拉法师摇头道:“是古代不知名的蛊术,只有看塔西法师有没有办法了。”
岳阳等人逃出雀母后没多久,岳阳精神不济,加上腿伤未愈,巴桑见他行动迟缓,一言不发地将张立夺了过来,背在自己背上。
刚开始,张立神志还清醒,逃亡罅隙还不忘和岳阳说两句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