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赞同德仁老爷的观点。
佛众平等不仅是我们宗教的一种信仰,也是另一些密教的信仰,其意义原本同众生平等一样,只是我们所信仰的,是一个更加大同的社会,神佛和众生也都是平等的,众生通过自身努力修炼,上至君王将相,下至蝼蚁溺虫,都可以修炼成佛。
强巴少爷总不能说,这样的信仰,便是邪恶的吧!”
卓木强巴隔着绷带挠了挠面颊,亚拉法师道:“我本是佛就更好解释了,那是指,人人都有一颗慈悲的心,普度众生,救人救己。
而强巴少爷你所想的那种渴望长生不老,拥有破坏一切的力量,那就不叫我本是佛了,那应该称我本是魔才对。”
卓木强巴一怔,好像这样解释也说得通,所以他对宗教上的事很是烦恼,全是些中性描述,说它好就好,说它坏则坏,怎么解释都可以,就看每个人自己的理解力了。
亚拉法师所说也不无道理,可是一想起血池,以及生命之门和倒悬空寺里所见所闻,卓木强巴还是觉得邪恶,至少谈不上慈悲。
亚拉法师道:“我知道强巴少爷心中所想,那血池和诸多凶相神佛,好似一定为邪教所有,其实不然。
血池以人血为原料,各处放置人体器官,这……这个其实强巴少爷应该可以理解,在旧社会的西藏,人的社会地位分得很明确,处于最底层的农奴,几乎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从他们诞生的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包括他们父母和祖辈的生命,都是属于农奴主的,他们的身体也常常被作为供品而献给各种祭祀。
我想,强巴少爷不会不知道吧。”
卓木强巴缄默了,他从小就听拉巴大叔说起过,新中国成立前的西藏农奴,的确没有任何地位。
亚拉法师道:“这种仪式,其实只是最原始的社会遗留下来的一种陋习。
在上万年前的古代,人们崇拜大自然毁天灭地的力量,并且对自身的生理周期不能有科学的认识,他们往往选择血腥的祭祀来祈求获得强大的力量,并且,在潜意识里,一些积蓄已久的负面情绪得以发泄。
不只是我们西藏地区,全世界的古人类都进行类似的仪式,包括你曾经看见的美洲玛雅,古代的中原、古代的欧洲、古非洲,其血腥程度不亚于血池,只是随着文明程度的递增而逐渐消退,各个地区有不同的传承史罢了。
好比我们西藏,长期处于比较闭塞的环境中,这种陋习就传承得比较久远,这也不能说明它的邪恶,只是人类历史遗留的痕迹。
而那些造型凶恶的佛像,强巴少爷可以去任何一座寺院看看,哪一间寺院没有凶形恶佛?
那是用来镇妖驱魔,它们的准确称呼应该是菩萨或金刚的愤怒相。
而在密法和显法之中,也不乏以人体为金刚手持物,其中最多的便是天灵盖,其次是人心、人皮。
为什么会雕刻有这样的佛像出现呢?
那并不是说佛要吃人,而是表达对恶人的威慑和惩戒。
我们宗教在以前,应该是以镇守最邪恶的源头为己任,所以菩萨造像特别凶恶一些,否则不足以镇压恶魔。”
亚拉法师压低了声量道:“我坚信,我们宗教的教义,绝不是邪恶的!”
卓木强巴忙道:“我认为,阿爸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今天法师说的,也很有道理。
我们不应该对古人的思想妄加评判,古人的思想应该是中性的,不同的人看了有不同的感悟,哪怕再引人向善的教义,到了邪恶的人手里,也会被理解为邪恶的思想。”
亚拉法师露出笑容,道:“强巴少爷是睿智的,我一直都知道。”
没多久,张立也来了,进屋后先是很规范地敬了个礼,随后笑道:“队长,今天有什么安排?”
卓木强巴无奈地笑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动都动不了,又什么都不了解,能有什么安排?
还是等一下看导师怎么安排吧。
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
张立道:“个人习惯不同,像亚拉法师,起得比我还早。
岳阳那小子最能睡了,真不知道他这个侦察兵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
恐怕今天,教授就会让我们出去收集材料资源了。”
卓木强巴道:“导师应该是我们的主脑,我想,他的安排,大家都不会有意见的。
不过说实话,我很不希望大家这么快就有所行动,真希望在我养伤时你们能多陪我几天。
你知道,我这里很受伤。”
说着,缠满绷带的手敲了敲缠满绷带的胸口。
张立拍了拍卓木强巴胸口,道:“这简单。
过两年,你和敏敏小姐再生他三四个,这个地方的什么伤都能治好!”
唐敏刚好进屋,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不依,嗔道:“你说什么呢张立!你把我当做什么了!”
挥拳相向。
张立哈哈一笑,闪身避开唐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