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要求,他就永不放弃。
这种性格很是奇怪,如果是常人,害怕便会逃避,当确信自己不是别人的对手时就会避让;可是强巴少爷恰恰相反,他害怕却要迎上去,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人家还要冲过去,看上去有些死脑筋,这是种什么性格啊!吕竞男回忆着认识卓木强巴以来,他的每一个举动,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
“哼,大智若愚,这也是大智若愚吗?”
想起亚拉法师的话,她轻轻地笑着。
接下来的几个月,队员们接受了关于机关学的特训,从在地上挖个坑,放张报纸埋上土这样最简单的儿童式陷阱学起,一直学到诸葛亮的木牛流马阵,鬼谷子的九鎏盘龙宸,越学越感觉机关一学,深不可测。
血池之谜
经过南美丛林的考验,让队员们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每个人,都近乎疯狂地接受着训练,白天经过重重机关的考验,晚上常常攻书至深夜。
每个人都以密修的意志要求锻炼着自己,力求突破体能的极限。
其间,吕竞男又让队员们进行单人拓展,学习极限运动,研习进化论等学术著作,还让队员学会了使用几种新工具。
比如他们的原子表链上装置了飞索,就贴在手腕的内侧,火柴盒大小的一个匣子,里面有二十五公尺长的合金钢丝,采用电磁炮的原理发射,前方是金刚石的细转头,可以植入钢板十公分,然后会自动膨胀抓牢目标,属救急逃生工具,在丛林里使用这种工具远比吊藤蔓植物要好得多;还有可以贴在光滑墙壁表面的吸力鞋,采用壁虎脚掌的原理,鞋底布满虹吸刚毛,使摩擦力可以承受人体重量,加了弓形钢板的鞋底使弹跳力可以接近一个人的体长,而下坠的缓冲力完全可以去做城市极限运动,加上模拟飞鼠肉翼的蝙蝠衫,就能避免再次出现十层楼高度难倒英雄汉的场面;超强化钢瓶虽然体积不足墨水瓶大,但是里面的固体氧气持续供氧时间从原来的三小时延长至一百零八小时。
在这段时间,卓木强巴也不再催促组团出发。
“你们拿什么去找帕巴拉神庙,凭运气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学,多想……”“我们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在收集信息。”
“如果那一天真的来了,我们可以自己去啊……”吕竞男和方新教授的话反复回响在耳边,时时提醒着卓木强巴。
休息的时候,他常常和唐敏待在一起,但他也时常能感觉到,有一个窈窕身影在远处注视着自己。
张立、岳阳和巴桑走得更近了,时常听到张岳二人的开怀大笑,巴桑也偶尔露出冷酷的笑容。
而方新教授则一直在研究他从阿赫地宫拍摄下来的画面,据教授所说,既然认为阿赫地宫和光照下的城堡有关联的话,那么阿赫地宫里的壁画、雕像、构造等等,一切都有可能提示出和光照下的城堡有关的信息。
研究会方面为教授提供了许多线索,通过网络,他们共同研究,教授不知疲倦的研究和严谨的作风,连亚拉法师和吕竞男都对他肃然起敬。
不过,古格和玛雅所留下的历史谜团,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方新教授一头扎进去,越陷越深,一起协助他的张立和岳阳叫苦不迭,抱怨说做这种事比他们特训还痛苦。
而方新教授则以唐敏为例教育这两个年轻人要有耐心,有信心,有爱心……
唐古拉山,沱沱河边,一辆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报废大卡车颠簸在无路的山间。
西米坐在副驾驶座,欣赏着眼前的风光。
他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的山,喜欢这里的云,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片可以让人赏心悦目,怡然忘归的土地。
更难得的是,当看到有洁白的云飘过,就能让他心中的负罪感降低,当年选择可可西里,或许也是那里的皑皑白雪吸引着他吧。
开车的叫达杰,一米七五,略瘦,平齐的一字眉下面,是一双略微呈梯形的眼睛,有人说,有这种眼睛的人很凶,他给人一种蔑视你的感觉,而这个达杰的确也很凶。
他来狐狼没两年,可是没有人敢招惹他,“雷波劲大,达杰心狠”这句话,早已在狐狼里传开了,这两年他杀死的可可西里巡山队员,比前面十年狐狼杀死的巡山队员总数还要多。
据胡子说,达杰剥下的皮,卖相是最好的,如果不是他有这么点用处,早在狐狼遭受大围剿的时候,西米就把他做了。
因为正是这个家伙凶残成性,才引来部队围剿他们。
达杰嗜好剥皮是一种病态,他在分解那些藏羚羊尸骨时两眼会发光,哼着小曲,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
西米知道,早在他当蓝蜘蛛时就学习过,这种人的心理有些问题,西方有个专门的医学名词,叫“拆物症候群”,他们习惯将他们看到的东西分拆开来,不彻底分解他们的心里就得不到满足。
这种人在杀人的时候,往往将被害者的尸体拆得七零八落,在西方最有名的几个杀人狂魔,几乎都患有这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