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对小少年的话不屑一顾,“不若,这就将你们送去大冢宰府上如何?”
这个小少年曾对凤君说,他要带这些人一起去昆仑之南,听着不像是南方进献上来的蜉蝣之民。凤君这个初来乍到的人都不相信小少年的这番说辞,更别说紫微大祭司了。
小少年面色一白,似是做了许久内心的挣扎,他从脏乱的衣服里拿出一枚玉牌:“此乃大冢宰府的玉牌,
大祭司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这块玉牌!今日,你将这些蜉蝣带走,就是公然挑衅大冢宰!”
月光下,羊脂白玉温润剔透,流畅的线条勾勒出一只灵动的小鹿,小鹿头顶犄角分叉,状如一棵郁郁葱葱的大树。这是有容国大冢宰容遇的家徽,只有他家中族人才有这样的玉牌。
紫微大祭司指尖一勾,那玉牌便稳稳落入他掌中:“你若真是容遇那老头的人,我说送你去他那,可不该表现得如此害怕啊。”
显然,即使拿出玉牌,紫微大祭司也不信这小少年。他冷冷下了命令:“带走,严查!”
小少年这时才真的泄了气,颓然跌坐在囚车里,脸色灰败,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他此时定是悔极了拉凤君的那一把。
白袍术士们押着囚车渐行渐远。
紫微大祭司回头看向凤君:“女君请。”
凤君望着远去的小少年,那绝望的面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若非他一时心善拉她下到地底躲藏,也不至于被术士们发现。
凤君心下愧疚,伸手拽住了紫微大祭司的衣袖。她认真地看着他:“祗澜,同你做个交换如何?”
紫微大祭司抽回自己的袖子,却是一言不发。
她师兄最擅长的就是保持沉默,若要等他回应再继续下一句,恐怕得等个十天半个月。好在凤君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话多长了嘴,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她想说,绝对是事无巨细、毫无歧义地表达:“放了这些孩子,让他们去昆仑之南。然后,我教你真正的修行之道和长生之术。”
紫微大祭司目光一颤,整个人因听到凤君的话而僵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有容氏求不到长生的。”
他的声音沉闷晦暗。
凤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