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殿,又主持太虚宫上下事务,这是要置陵光于何地?龙三公主言语无状是无状,但有句话却说得不错。若陵光自请下堂,绝对比任你糟践来得体面。故而,本君便替她做主了。”
“胡言乱语!”勾陈胸膛起起伏伏,似被气得喘不过气,“你离宫多久了,你知道吗?是十年!这十年间太虚宫诸多内务搁置,我不过是让表妹处置些旧物,添置些新的物件,何来
纳妃之说!又何来披香殿易主之说!”
凤君笑了笑,对勾陈的说法嗤之以鼻:“若勾陈君无意,又怎会传出这样的谣言?若勾陈君无意,龙三公主怎敢大胆地搬进披香殿?若勾陈君无意,陵光缘何要不辞而别十年之久?”
“我怎会知道为何!!”勾陈觉得自己的头皮阵阵发麻,面对凤君的质问,他心底越发烦躁,只想唤出余容剑将此间凤凰树砍个干净。
陵光离开了十年,他便烦躁了十年,脾气也是一年比一年差。
凤君看他的眼神陌生而疏离,这让勾陈心中的那把火彻底被点燃。他红着眼吼道:“你要做凤君,享与紫微帝君同等的荣耀,本君随你!但若你要就此同我划清界限,本君绝不同意!你我以三生石为证联结姻亲,除非天塌地陷,除非身死道消,否则你休想摆脱我!”
勾陈帝君身周灵气狂肆流转,带得山间的风都凛凛如刀剑。
凤凰木簌簌落下许多的花和叶。
察觉到勾陈灵力渐有乱象,凤君惊了惊,暗道:我应该没说什么重话吧?这小后生怎么暴躁到灵台都不稳了?
思量间,凤君瞥见腕上归元镯,想到师兄的备注提到过扶桑果有洗涤灵台之效,随即运起灵力将归元镯的灵气注入勾陈帝君灵台之中。
熟悉的灵力灌注灵台,勾陈帝君清醒了。他怔怔地看着凤君收起灵力,恍然间,他感觉陵光回来了。
他想起了很久前的事。
有一日,他不知何故发了大火,太虚宫人人自危。而陵光却仍是一脸平和地替他端茶磨墨,她的性子一如她的眉眼那样淡,甚少起波澜。有时候勾陈会觉得很奇怪,明明陵光什么都没做,但只要一个眼神的交汇就能抚平他焦躁的内心,还他灵台一片澄澈。
他想,这就是陵光的魅力吧。倘若,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