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那女子便是住在昭华宫紫云殿之人!此事,大祭司无法推脱吧?”
“是女刺客。”紫微大祭司纠正大冢宰的称呼,他瞥一眼容遇,目光依旧淡淡,但眼底隐有几分不怀好意,“公主容禀,昨夜追捕刺客,虽未能擒得刺客,但臣捕获蜉蝣三百六十七名,这些蜉蝣来历不明,躲在地下隐蔽之处,有墨玄石阻断术法,故而难以令人察觉。这些蜉蝣当中
有一小少年,自言乃南方诸国进贡之民,是大冢宰将他们安置在那,并拿出大冢宰府的玉牌为证。”
容遇愣了愣,待看到那玉牌,不由目光一紧。上一刻,他还气势汹汹想要追责大祭司,这一刻,他的眼神便躲闪起来。
长公主“咦”了一声:“诸方国进贡的蜉蝣之民皆囚于上善塔,怎么安置到了地底?”
“臣也百思不得其解,猜测是这少年撒了谎。但他持有大冢宰府的玉牌,又言之凿凿,不像假话。”紫微大祭司看向容遇,带着几分诡异的关切,“莫不是上善塔出了什么变故?大冢宰啊,你乃三朝元老,于社稷多有苦劳,今年事已高,偶有精力不济无法解决之事,公主和王上也能体谅。如有什么难处,可与本座,与公主和王上开诚布公地讲。”
大祭司这一番话,意指大冢宰年纪大了不中用。容遇自然面色不愉:“劳大祭司关心,上善塔一切安好。塔中蜉蝣亦未少一人,公主可派人去查。至于这玉牌,大抵是府中人不慎遗失被人捡走了。”
“哦?那本座抓来的蜉蝣又是什么人呢?大冢宰可有什么想法?”
容遇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说道:“这我怎么晓得。说不定是大祭司私囚的蜉蝣,用来构陷老臣的呢!”
紫微大祭司讳莫如深地看着容遇,看得他心底发毛。有那么一瞬间,容遇险些崩不住自己的表情。
容遇避开紫微大祭司的目光:“公主圣明,大祭司所说之蜉蝣与臣毫无关系。大祭司定是想转移视线,让诸臣不去关注女眷之事。”
提及女眷,容攸长公主有些坐不住了。
她起身撩开珠帘走了出来:“女眷还是女刺客,本宫甚是好奇。既然大冢宰说紫云殿中之女子便是大闹蕲年宫之女子,那不如召蘄年宫宫人去昭华宫辨认一番。大祭司以为如何?”